還在合同裡寫了報酬,價錢非常不錯,簡直是項美差。

——但問題在於,這差事太合我心意了,他們就算不用那些處罰來要挾我我都肯接。這裡面有什麼地方不對。而且這份合同上,僱主簽名的地方並不是學院而是法官,安德烈法官。他想以私人名義僱用我,卻是學院出面要我籤合同。

“既然不錯就籤合同吧。”**官說,“都是格式條款,你看看沒問題就好。”

“先等等。這些符文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你們為什麼不找別人去拿?”

“這些符文稍微有點危險,幸好有你在,找別人我們也不放心。”**官說。

“危險。”我重複了一遍,“那你們還給我剛才那個處罰?”

“一是一,二是二。我們今天早晨已經把合同寫好了,誰知道你剛剛又犯了條規矩?”

“那我還能活著回來嗎?我見過的死在半路的探險者比我在峽谷裡打死的小兵都多。”

“那你還真得好好練習一下補兵了。”安德烈法官答。

我不想跟他戧火,不過**官還是接過了話:“這些符文很可能是第一次符文戰爭時留下來的。你懂魔法,那個時候鑄造的符文都凝固了瓦羅蘭最原始的魔力,所以很可能有點危險。”

“你們把門開啟吧。”我說,“我認了。”

“伊澤瑞爾!”

“別開玩笑了。什麼叫有點,這些東西是隨便一碰就能炸平瓦羅蘭的。你們把它們挖出來是想再來一次符文戰爭嗎?”

“正因為如此,這些東西流落在外面太危險。如果被居心叵測的人拿到,很可能再來一次符文戰爭。”**官說,“你不需要費很大力氣,只要到那些地方把符文帶回來就行。”

“把門開啟,這活我幹不了。”我說,“此前我還從來沒聽說過什麼記錄寫了這些東西在哪兒,你們不去碰它們就沒人知道,更不會有人能居心叵測。你們終於被馬約里斯那群人說服了?你們是不是和他們合計好的,先跟我算舊賬,然後叫我不得不接這份合同?”

“伊澤瑞爾,你別把我們和他們混為一談。叫你去找符文跟馬約里斯沒有半點關係。至於居心叵測,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們?”

“信不過。”我搖頭,“有些東西不該見天日。”

幾個法官一起站起身來看著我。我攤手。所有人都知道探險家伊澤瑞爾有兩件事絕不會做,一是不想做的事,二是不該做的事。而這次恰好兩樣都佔。

“你們不開門,那我自己走出去了。”我說,然後轉身。

門外有一群喪心病狂慘無人道的女輔助等我已經很久,今天是躲不掉了。身後審判庭的門也已經關上,我想他們算是對我徹底失望。

我走到學院正門,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真正的審判。手剛剛放上門把手,有人輕輕拍了拍我肩膀。是瑞茲。他常年在學院藏書館供職,這次他整理出了不該見天日的記錄。

“探險家,你想清楚了嗎?”瑞茲問。

“我想清楚了。”我答,“你是來做說客的,直接說吧,我不會聽。”

瑞茲一下笑出來。“那你就聽我把話說完,我得完成任務。”

“沒問題。”我在地板上坐下來,瑞茲也跟著坐下。空曠的學院大廳,外面輔助的叫喊聲仍舊不時傳來。

“要找的東西很危險。”瑞茲說,“但我知道你會感興趣。”

“很明顯你看到了,我一點兒都不。”

“那是因為你不瞭解。那件東西蘊藏著極其古老的魔力,甚至可能使死者復活。——這件事你感興趣嗎?聽說你和艾尼維亞有段淵源。”

這話有問題。我要找的不是那件東西,是那些件東西。但另一個問題更大,艾尼維亞。我和她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