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是不留情,他此刻都感覺脖頸子有點兒發涼,就好像剛才肖楚的摺疊椅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還他媽傻站著幹什麼,上啊!”

那些小混混被侯四兒這一嗓子全都驚醒了,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個人,特別是腦袋鮮血淋漓的那兩個,心裡雖然攝於肖楚狠辣的身手,但是同樣他們心裡嗜血的一面也都被勾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賭場內亂成一團,桌椅橫飛,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那張堆滿了錢的桌子卻沒人敢動。

肖楚雖然能打,但畢竟就一個人,沒多時肩膀上就捱了一棍子,也幸好他躲得快,避開了關鍵的位置,不然現在他這條膀子都要廢了。

被打了一下,肖楚心裡的怒火更盛,轉眼又有三個小混混被他放到,腦袋流著血到一邊去數綿羊了。

“嘩啦!”

又是一個,可他手裡的摺疊椅也徹底的散架了。

“小崽兒!這回看你還兇不兇!”侯四兒一見肖楚手裡的武器沒了,頓時就更有信心了,在邊上大聲叫嚷著,指揮手下爆卒瓦肖楚。剛才打架的時候,他一直都躲在外圍,生怕被傷及無辜,現在好了,肖楚手裡沒有了倚仗,又被這麼多人圍著,他也想進來打兩下便宜拳。

肖楚可沒他想的那麼簡單,見手裡的椅子碎了,也不慌,揮動拳腳對著那幫小混混又是一頓猛揍,直打的星漢燦爛,日月無光,HAPPY的就像到了嘉年華。

“上!上啊!”侯四兒還在叫嚷著,可猛然發現他身邊除了肖楚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那些剛才還虎虎生威的手下都躺在地上,不是已經暈過去了,就是抱著胳膊腿悽悽的哀嚎,那裡還是什麼古惑仔,分明就是一幫國民黨傷兵。

“嘿嘿!四爺!就剩您了,您看您是不是也陪著那哥幾個到地上躺躺。”危機解除,肖楚壞笑著拿侯四兒找樂。

剛才打架的時候,他身上也沒少挨拳腳棍棒,不過他反應快,全都躲開了要害位置,現在雖然有點兒疼,但用不了幾天就能好。

侯四兒嚇得一哆嗦,忍不住朝後面退了退,結結巴巴的還想威脅:“你~~你小子放聰明點兒!杜三爺和縣裡的李所長可是把兄弟,到時候他饒不了你。”

肖楚嘿嘿一笑,說:“你說李亞志吧!知道~~~前幾天中秋節的時候我見過,不過這個人好像和我堂哥是同學,他們才是盟兄弟,你說到時候我把這裡面的錢,拿出一筆扔他懷裡,他會不會替我整死你們。”

這他可沒說謊,他堂哥肖明雖然就是他們村裡的一個小學校長,但是在縣裡的門路極廣,縣派出所,縣法院,縣勞動局,縣規劃局裡的頭頭全是他朋友,重生前肖楚之所以能在國企鋼廠裡混的風生水起,其中自然少不了借堂哥的光。

侯四兒一聽就傻了,他知道杜三兒雖然和李所長關係不錯,挎著把兄弟的名分,其實也就是你拿錢,我辦事這麼點兒關係,自然比不上肖明路子野。

“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侯四兒見來硬的不行,就開始來軟的了,“四哥也不訛你,這桌子上的錢,咱們一人一半,到時候我也好和三爺交代。”

肖楚差點兒被氣笑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他媽想著錢呢!不過侯四兒說的也有些道理,畢竟杜三兒就是一亡命徒,雖然自己不懼,但是真沾到身上也是麻煩不斷,最要命的是他姐姐還在縣一中上學,到時候那孫子要是拿姐姐肖梅開刀,他非後悔死不可。不過就這樣讓他把錢拿走,肖楚又覺得不甘心。

想著,他又向前逼近了幾步,獰笑著說:“老子不懂什麼叫做人留一線,我只知道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

侯四兒一聽就尿了,心說,這他媽都什麼人啊!到底你是混混?還是我們是混混?

一害怕就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