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紗,眉心一點奪目硃砂,輕功踏足,轉眼間便虛無縹緲的落在院子的古井上。

“你終於來了。”說話的人同樣一襲紫衣臨風而立,長髮傾瀉而下,說不盡的高貴絕俗。此人不是重月還能是誰,看樣子,她身上的傷也早已被望月楓眠救好。

“當然,不過偷味藥而已,小事一樁。”古井上的女子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心,只見食指與拇指間夾了顆紅色的藥丸,“下次,可不要讓我再去主上身邊偷東西就好了,姐姐。”

“玲瓏,辛苦了。”重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自那年大火中,她被慕容逸收留後,就被安排跟面前女子一道學習本領,她的暗殺術,玲瓏精湛的盜術,都是慕容逸一手栽培的暗衛中數一數二的。當然,那些暗衛只有她們兩人是女子,所以,慕容逸自小要求她們二人著一模一樣的裝扮,唯一不同的就是玲瓏額間的那點奪目硃砂。取過她手中的丹藥,重月迅速交給她一顆夜明珠,“這是你的酬勞。”

“姐姐真是客氣。”女子說話時,聲音冷冰冰的,好看的眼眸也瞧不出一絲溫情。她自是冷血,從小如此。重月朝她揮了揮袖子示意她可以離開了,自己則轉身朝廢宅裡間走去。

身後有落葉飄落的聲音,耳畔邊一片靜謐,重月不用回頭也知道玲瓏已經走了。她除了盜術精湛,輕功也是出神入化。不再細想,捏著那顆丹藥就將一則破爛不堪的木門推開,在一個稻草破布堆滿的角落裡,隱約能看到一隻手,一隻血液凝固指節修長的手。

重月抬袖一揮,便有一陣風將覆在上面的破布與稻草皆吹到一邊,這下子,終於可以看清埋在下面那隻手的主人,重月走到他面前,毫不可客的捏起他的下顎,將丹藥放進他嘴裡,又卻作利落的為他灌了點水,緊接著將他扶起來,開始在他的背後運功。

若是此時有人在場,一定會知道,她這是在用內功為他逼毒。是的,逼毒,因為她身前那個人,正是那日昏迷在亭外的沈七。

重月用昔日在望月楓眠那拿到的白玉丸為他服下,再悄無聲息的將他的身體偷到這座破宅,同時聯絡江湖中一代神偷的玲瓏幫她在慕容逸身邊偷得解藥。如今,只要能逼出他身體裡的劇毒,一切就能按計劃行事。

此時,邊關外,慕容澈正快馬加鞭的朝這個方向趕來,同行的還有幾個大內高手。自接到重月給他的飛鴿傳書後,他便興奮的召集心腹一起馬不停蹄的從京城朝靖州趕來。

“殿下,那女子真的可信嗎?”

“殿下,她以前可是傾王身邊的人。”緊跟其後的兩個人看著慢慢接近的靖州城門,有些擔憂的再次問道。

慕容澈但笑不語,若是沒有把握,他也不會再輕舉妄動,派去打聽的屬下向他報告,重月雖曾是二皇兄心腹,但前些時候因為犯過錯而遭到他派人一度追殺。這樣的人被逼到走投無路時說出的話,他自是信的。

換言之,二皇兄的仇人,他很樂意把他們當作朋友。他有太多把柄在慕容逸手上,他必須給他致命一擊。

“各位,快到了。”抬頭看了眼慢慢升起的朝陽,慕容澈得意地重重的揮了一記鞭子“駕!”

☆、第一百三十九章:真相大白

靖王府。

“鳳凰,我們已經在這住了一個多月了,怎麼你王兄還不回來?”寧悅焦躁不安的在房間來回踱步,一張香帕早已經被捏出了細汗。

“寧悅,父王已經派人去尋他了,你再耐心等等吧。”鳳凰安撫道。

“我不要!”寧悅尖叫道。最近,皇宮那邊頻頻派人催她回宮,估計她再不回去,京城聖旨懿旨就要一起下了。

“好啦好啦,別動了胎氣。”鳳凰從凳子上起身剝了一顆葡萄塞進她嘴裡,“這是西域進奉的葡萄,你前些天不是一直想吃酸的嗎?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