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咱們好好合作,共創美好明天;不願意,那……出門左拐不送。

陸海洋的臉色變了又變,與生俱來的那種傲氣直衝心頭,使得他幾乎欲拋下幾句狠話,直接拂袖而去。

然而想到危在旦夕的“陸氏”,想到明明心痛不已卻裝作不以為然的陸天運,想到欲賣掉早逝的父親留給自己唯一遺產只為幫助他這個不爭氣表哥的白月,他的心便再也強硬不起來了。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邱董您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吧?這份額的點卡的那個位置,恕我實在不能接受。”陸海洋陪著笑,好言好語確認道:“真的沒得商量了嗎?”

邱名山的嘴角有不易覺察的笑,佯作思索了幾秒,他挑眉:“除非……小以肯為你出面。”

談判終於如邱名山事前料想的一般,不歡而散。說到底,今日之事終究不過對弈中的一步棋,早已算計地瞭然於胸。

邱名山朗聲一句“不送”,房門被緩緩關上,他立時莞爾,知道隱忍不發的陸海洋這是尚為他自己留了一條退路。

不錯啊,小夥子,有進步。

側方的臥室門帶著風被猛地拉開,女人尖厲的聲音驀然而至,難聽並刺耳,“打人不打臉,邱董果然好手段,開口便往人家心窩子上捅,佩服,佩服!”

邱名山聽得一皺眉,再轉向嶽歆怡時臉上已平淡如水,“與嶽小姐您這位臨陣倒戈、吃裡扒外的陸家準主母比,我這些區區手段,實在上不了檯面。”

“你!”嶽歆怡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著實被氣得不淺。不過到底不再是當年那個不成氣候的“小鬼”了,三年光景,她已得嶽睿遙真傳,不但算計上愈發狠毒,就連臉皮也是越來越厚。

“承蒙邱董誇獎。”強壓下火氣,她竟綻出一個狐媚的笑容,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挺身向邱名山欺來,“既得邱董這般賞識,那方才我提過的那件事,您意下如何?”

邱名山坐著紋絲未動,左手上卻轉眼已多出一把鯊魚刀,刀尖朝前,刀刃在燈光的映照下冷光閃閃,“買賣成交,人——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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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公司的提議被否決後,白月一直怏怏不樂,直到看見姑父陸天運瞧宋世勳時的眼神,她才恍然大悟。

宋世勳與陸海洋幾年校友,雖平時相處並不十分和諧,但事到如今,眼睜睜看著“陸氏”垮掉顯然也於心不忍,況且又有白月這一層關係。所以在白月的懇求下,他第二日一早便驅車前往市政府。

然而素來對他千依百順的父親這一次卻似吃了秤砣般,不容他再說二遍,已揮手趕人,冠冕堂皇的理由完全沒有任何信服之力。

出師不利,不由得小兩口不鬱悶起來,辦公室裡沒精打采好容易熬過一上午,卻又突然有噩耗從天而降:

陸海洋不見了。

所謂“不見”,其實不過不見了一晚上外加一個上午,若是往常,或出差,或談生意,倒不稀奇,可現在這種非常時期,便成大事。

火急火燎趕去陸家,姑姑白靈已慌亂成一團,雙手冰涼,拉住白月就彷彿抓到了救命草,再不肯放開。

小兩口好勸歹勸,總算暫時安穩,再試著給陸海洋撥去電話,情形依舊如陸天運所講:關機。

“或許表哥尋到生機,正在奮力一搏,經不得打擾。總之,沒找到人之前,我們先不要自己嚇自己。”託老爸宋千的福,宋世勳到底見過些大世面,雖然平時不怎麼靠譜,但臨到緊要關頭,倒也能撐起一面。

陸天運連連點頭,說世勳說的不錯,手下散出去那麼多人,找到海洋只是遲早的事,先不要自亂陣腳,白白擔心一場。

而事實也確實如陸、宋二人所想,當日天色剛剛沉下去,他們便見到了毫髮無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