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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打了個手勢示意先坐;卻是依舊奮筆疾書;等到告一段落方才擱筆。
“太白他們都安頓好了?”
“是;但他們閒不住;已經出了都督府;去湟水街頭逛了。”身負監管之責的鮮于仲通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而張興連忙介面說道:“不過;有清臣在;應該能夠約束青蓮居士他們不要太過恣意。而且宇文郎君自告奮勇;跟著一同去了;囑託我二人不要離開;以防中書有其他吩咐。”
那麼一堆人當中;李白王之渙孟浩然那性情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杜甫年紀太輕;鎮不住那三位。只有顏真卿是年紀輕輕卻出了名沉穩老練;宇文審在父喪之後經歷大變;再加上出身世家;有什麼事還可靠些。杜士儀自忖不能拿條繩子把人都拴在身邊;只能點了點頭。
“有清臣和文申在;想來應當能夠鎮得住他們。這樣;吐蕃使臣還不知道何時能來;所以我在鄯州停留的時間;一時半會還說不好。再加上今日範承佳和郭英又這上下之間顯然微妙;我既然暫居鄯州都督府;一絲一毫都不能馬虎。”杜士儀把之前赤畢聽來的話對二人說了;見他們果然異常警醒;他自然滿意;當即囑咐道;“第一;你們倆趁著這幾天走一走看一看;打聽打聽郭家在隴右節度使麾下的舊部。第二;打聽一下這些年鄯州出兵和吐蕃交戰的各種細節。第三……”
這次;他頓了一頓;這才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話:“赤嶺互市;是之前兩年陛下就許下的。這兩年交易的是什麼;金額有多少;茶葉佔比幾何;每月交易幾次;以及交易額最高的商人是誰;這些;你們務必小心打聽。自己不好出面;可以⊥底下的從者出面;記得分散零碎;只讓人覺得是下頭人好奇就行了
儘管杜士儀自己就有個出自關中首富之家的妻子;但之前因為手中把控的最重要商路是從蜀中經都畿道河東道;而河隴之地都有當地豪族和父子相傳的不少世代將門;所以茶行的鋪開進展得緩慢而又小心翼翼。而如今王容暫時還帶著兒女在長安;劉墨和白姜夫妻已經來了;他卻暫時不想這條線露得太深。
一路辛苦;隨扈杜士儀和李儉等人到鄯州的金吾衛軍卒;自然終於得以輪番休假。唐人好酒;軍中亦然。當天晚上;範承佳為杜士儀和李儉接風洗塵;麾下軍將如郭英又等多半出席;而次日上午;十幾個得以輪休的禁軍士卒自是結伴來到了一家酒肆。
這個一大早的時辰;酒肆中的客人還很少;除卻一張桌子被一個宿醉的客人佔據;但其他大多數的坐席都是空的。當夥計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前的時候;為首的一個瘦長軍卒當即丟了一串錢過去;隨即豪闊地說道:“上最好的酒;然後請最好的胡姬來跳舞”
隴右之地;其他的沒有;美酒醇烈;胡姬嫵媚;這幾乎是所有酒肆的最大特點。因此;那夥計揣著沉甸甸的一貫錢;當即毫不猶豫地到裡頭嚷嚷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只見幾個高鼻深目的西域胡姬便快步出來。儘管有的尚睡眼惺忪;有的酥胸半露;可在男人們那些**裸的目光下;她們穿梭在坐席之間媚眼如絲地給人滿斟上了酒;繼而就在狹小的空間中舞了起來。
這裡和長安那些有名胡姬酒肆不同;胡姬的顏色未必最美;舞姿未必最動人;甚至連那供表演的舞臺也不齊備。可是;在坐席之間急旋而散開的裙襬之下;每一個男人都能看到那裙下的旖旎風光;一時之間就只聽起鬨聲鼓掌聲混雜著粗重的喘息聲;竟是讓最初安靜的酒肆顯得喧鬧十分。甚至有人猴急到一個忍不住;竟是徑直站起身勾手把一個舞姬拉到懷裡恣意上下其手;過足了手癮方才放人離去。
等到一曲終了;十幾個人彼此猜拳賭鬥了之後;得勝者自然就摟了一個胡姬到裡頭胡天胡地去了。此次一出來就是十幾天沒碰女人;每個人心裡都憋了一團火;儘管幾個來自西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