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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玉樓兄去!”
李玉樓站了起來,他居然能站起來了,他遲疑了一下,道:“兄弟,我要去辦點兒私事……”
水飄萍目光一凝,道:“玉樓兄的意思是不要我陪,要在這兒跟我分手?”
李玉樓實在不忍承認。
但是,卻又不能不承認,他暗一咬牙,剛要點頭。
只聽水飄萍道:“玉樓兄,我那顆藥雖然對你的臟腑之傷大有效益,可是還沒有治好它,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李玉樓知道水飄萍說的是實情,剛才他站起來的時候,雖然並沒有覺得很艱難,可是胸中還隱隱作痛。
其實這他倒不在乎,奈何他不能不在乎他那些還不願意讓人知道的,包括任何一個人,所以他只好狠一狠心了。
只聽李玉樓道:“我知道兄弟的好意,我不得已!”
水飄萍臉色微變,低下了頭,可是他旋即又抬起了頭:“好吧!既然玉樓兄不願意我陪,也只好在這兒分手了──”
李玉樓好生慚愧,好生不安,方待說話。
只聽水飄萍又道:“其實,我應該能諒解,誰又沒個難處,沒個難言之隱?沒個不得已的苦衷?咱們有緣,既然有緣,定然會很快再見面的,走吧!我送玉樓兄出去!”
李玉樓沒再說話,他知道,此時此地,再說什麼都是多餘,他默然的轉身外行,水飄萍默默跟在後頭。
出了破廟,李玉樓回身抱拳:“兄弟,後會有期!”
他要走。
水飄萍及時道:“玉樓兄,也願也對我作個許諾?”
“兄弟要我什麼許諾?”
“不管玉樓兄在那兒,別忘了我這個做兄弟的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跟玉樓兄見面、相聚!”
李玉樓忍不住又一陣激動,道:“兄弟放心,我會時刻牢記,永不會忘。”
“那麼玉樓兄走吧!”
李玉樓沒再說什麼,也不忍再多看水飄萍一眼,轉身行去。
水飄萍站著一動沒動,一直望著李玉樓不見,一雙鳳目中閃漾起亮亮的東西,那竟然是淚光。
他提一口氣,騰身要走,忽然他又收住騰勢,一聲:“我怎麼會這麼傻,怎麼就沒有想到!”
瘦小的身軀再次騰起,橫空疾射,去勢如電。
去的方向,卻是李玉樓剛才走的方向。
口口口口口口
李玉樓離開那座破廟之後,一陣疾行,一直到看不見那座破廟了,他才吁了一口氣,緩了下來。
想想那位表現得一見如故,那麼熱忱的水飄萍,他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陣愧疚。
歉疚之餘,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水飄萍的手,一次掩住了他的嘴,一次握住了他的手。
掩口也好,握手也好,他都清楚的感覺到,那位水飄萍的手,嬌嫩若羊脂,柔若無骨,尤其掩他嘴的時候,水飄萍的手上,還有一股蘭麝似的幽香。
大男人家長得這麼嬌嫩,尤其那雙手,更賽過女兒家,還帶著一番香氣的,必然,那是位出身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
想到這兒,李玉樓不由搖頭失笑。
過了橋,順著秦淮河往上游走,他又到了“夫子廟”,到了“夫子廟”,直奔金瞎子的書棚。
老遠的,他就看見金瞎子書棚前圍滿了人,亂哄哄的。
到了近前,用不著間就聽清楚是怎麼回事了,金瞎子沒來,沒開棚,棚前也沒貼歇工條兒。
這情形,絕無僅有,多年來金瞎子從沒歇過工,而且場場準時,既沒早過,也沒晚過,就連一年三節,他也是照常開棚,說他的書。
今兒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只有李玉樓明白,可是也有一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