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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低頭,正與身旁一精幹女子說著話。
我忽然站了起來,對眼前的孟律師說:“玩篩子,輸的喝啤酒,來不來?”
他似乎被我的轉變嚇了一大跳,好久才說道:“……來。”
“12個6……”
“15個。”我直接喊——顯然又輸了。
我只是想要試試,到底有沒有借酒消愁這一說。而事實證明,這行不通,越喝越清醒。
等頭兒又不知從哪冒出來之後,我已清醒著趴在桌上了,她一把將我揪出,上下打量一番:“你著魔了啊,發什麼瘋?”又轉頭責怪孟律師:“你怎麼也跟著胡鬧?”
“我……攔不住啊——我,我還是去打牌吧。”這麼猛喝酒的女人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相親物件。
我笑,小樣,跟我鬥。
雖然腦袋依舊清明,可身體不聽使喚,肚子漲得慌,被她這麼一拉一推,噁心感便直直從胃部湧上,我強忍住要吐的衝動,拔腿朝酒店奔去——這裡唯一有洗手間的地方。
生理上的不適讓我無暇其他,只顧忍著喉間的嘔吐感,直到一頭撞上誰的胸膛,搖搖晃晃的站穩,眼前的人影如孫悟空的□一樣晃動,我眯著眼說“抱歉啊,借過。”
再朝前跑,卻被那人拉住,他低低開口,聲音好聽的要死:“你喝酒了?”一句話就逼出了我的淚意。
我看著眼前的宗晨,覺得真應了一句話,生活果然是狗血的,狹路真的會相逢。
我狼狽的低著頭,掙脫,這似乎惹惱了他。
“你現在的口味變得——這麼重,還是說,飢不擇食,恩?”他雲淡風輕的,插上一刀。
我們隔著不到一個轉身的距離,可這距離似乎比一整個大西洋還要遙遠,當心存幻想的期待被現實狠狠擊碎,我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有多可笑。
“你說對了,”我勉強站穩自己,緩慢的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用極其平淡的語氣開口,“我,飢不擇食。”
此時已近黃昏,陽光傾斜著從走廊盡頭湧入,這本來是個美好的下午,我想。
洗手間就在拐角處,酒氣帶著無限酸意從胃部湧出,一陣翻江倒海,我閉上眼,任憑這股挖空肺腑似的感覺佔據每一處,也只有這樣,才能讓眼底的淚退回去。
可誰能告訴我,怎麼能將付出的愛也退回去,退回到原點。
“擦把臉,免得讓食物嚇跑。”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跟了過來,遞過一條幹淨的毛巾。
“用不著。”我聽出那語氣裡的嘲諷,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宗晨的手收了回去,“哦,我忘了。你纏男人,有的是辦法。”
他這句話成功點燃了我身上幾欲噴薄的火焰。
我看著他,一字一頓:“你,給,我,滾!”
“呵……你以為,我還會同當初一樣,說滾就滾?”他朝我逼近一步,言語激烈,可臉上的神色依舊冷漠。
“那你就別回來!我寧願你別回來,一輩子都別回來!”我激動的朝他大喊大叫,像個自欺欺人的傻子。
是的,我就是個沉溺在過去而無法自拔的可憐蟲——只要他別回來,不出現,我就將夢一直做下去,直到死。
他忽然安靜下來,語氣低沉而暗啞:“憑什麼。”
我紅著眼,用力扶著洗手檯面,指甲深深陷入肉裡:“你一定要逼我說?那好,宗晨——你給我聽著,我忘不掉……忘不掉你,忘不掉過去——就憑這個理由,你說夠不夠?”
一說完我就開始後悔,我恨自己,為什麼每次總是這麼主動的掏心掏肺。
或許是我晃了眼,看見他眼底閃過的一絲刺痛,宗晨僵著身體,不置一詞,一如從前,每次與他說些——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