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憑什麼來找你的事,按理說這事五阿哥也有錯處,也就是皇上現在寵著他,所以沒提罷了。

永璂看著皇后和容嬤嬤的笑臉,心說皇額娘這也太愛憎分明瞭些,就算你高興也不能全擺在臉上啊,幸虧皇阿瑪現在都不來坤寧宮了,不然被他看到,肯定不能落好的。

想想自己今天在上書房還是衝動了些,自己本就沒什麼朋友,這下可算是全得罪乾淨了,而且五哥現在風頭正健,實在是不宜跟他交惡的,不然哪天被他在皇阿瑪面前說兩句自己心胸狹隘,不恭敬兄長什麼的,自己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要是論到在乾隆面前的地位,十個自己也抵不上一個五哥的。

雖然以五哥的為人還不至於專門去皇阿瑪面前說自己的壞話,但是他現在肯定是徹底對自己失望,就算在皇阿瑪面前說了自己不好,那也肯定要自認為說的是實話而不是壞話,唉,這可怎麼辦呢?

越想越愁,以前不操心這些事情還好,怎麼最近一操心就沒完沒了的呢?

其實他心裡明白,這也很好解釋,以前那拉皇后還沒有失勢到這個地步,又是個愛憎分明的個性,別人說話做事都要顧忌到皇后,儘可能的不要得罪她,所以自己在宮中也就能逍遙。

現在皇后的地位幾乎已經要算是山窮水盡了,有哪個皇后沒有權利統管後宮的?那管理後宮的權利在一個妃子手裡豈不是說皇后也要歸她管?可皇后的地位明明比妃子高,乾隆能讓後宮中出現這麼矛盾的情況,可見離廢后也就一步之遙了。

唉,這可怎麼辦呢?十一歲的永璂看著自己直爽率真的額娘,頭一次覺得肩上的擔子無比重!

'9'回擊

永璂為著得罪了五阿哥的事情愁了好幾天,總覺得頭上好像懸了塊大石頭,而掛石頭的繩子又不太牢靠,隨時都有可能斷掉似的。

以前他要是聽奴才們議論說皇阿瑪又去漱芳齋了,那裡面的笑聲能衝破房頂,離得老遠就可以聽見什麼的一定會羨慕無比,甚至還會想辦法自己也溜過去看看。

可是現在他要是再聽說乾隆又去和小燕子姐姐他們逗趣玩笑了,就會覺得心虛緊張,保不定這些人說話的時候會提及自己和皇額娘,也不用專門說壞話,只要順口評論幾句自己頑劣,不聽兄長管教的話,坤寧宮就要有麻煩。

難受了幾天,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總這麼懸著心也吃不消,只得去向紀師傅請教,紀師傅是皇子老師,向來心思敏捷,最近又對自己挺和善的,有問題去問問他總應該可以。

於是隱晦地問紀師傅,若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人,那人的為人其實還可以,不會專門地打擊報復,但是保不定會在不經意間把對自己的不滿告訴給另外一個自己絕對惹不起的人,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就會有大麻煩,請師傅指點一下該怎麼做才好?

紀曉嵐正喝著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暗想,你就直說你得罪了哪個皇上跟前的紅人,擔心他會去皇上面前說你的壞話不就得了,至於跟我說話還羅羅嗦嗦地繞這麼大圈子嗎。只是十二阿哥這麼老實個孩子,怎麼還容易得罪人呢,少不得要提點他幾句。

“十二阿哥,俗語說得好,忍一忍風平浪靜,你小小年紀何必火氣那麼大,非要和人起爭執。”

永璂苦著臉道,“哪裡是我火氣大,紀師傅你看我什麼時候火氣大過啊,還不都是他硬找上門來說我皇……”嘆口氣,“爭執都已經起了,現在後悔也沒用不是。”

紀曉嵐看他一眼,這些皇家的事他自然不能多參與,“所以說為人要三思而後行,不可義氣用事。這樣吧,為臣送十二阿哥兩句話,看看能否開導你一下。”

“紀師傅請說。”

“子曰‘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十二阿哥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吧,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