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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寄宿制的學校。只是週末回家過時,依舊避不開母親時不時發個瘋摔個碗,打他一頓出出氣。
父親的小助理在他八歲時代替他媽去給他開家長會,一條條把老師的建議記下來,寫給他的父親看。
韓芷拎著他的脖子拖到父親辦公室,把於直朝著小助理跟前一扔,於直像個貨物一樣被摔在地板上,看他的母親叉腰罵道:“這是你兒子還是我兒子?”
小助理也不來扶他,氣定神閒微笑,“氣不要撒在孩子身上,你這個樣子只能證明你是生活的失敗者。”
於直被母親拽了回去又打了一頓,依舊威脅他不準往外說。
九歲那一年某個週六的上午,於直在牛肉的香氣中醒過來,他吸吸鼻子,循著香氣走到廚房,看到母親正在燉牛肉,桌子上放著一碟月餅。
他抓起一個歡呼,“鮮肉月餅。“
母親板著臉轉過來,“你老子讓人送來的,不準吃。“於直嚇得立刻把手裡的月餅丟回碟子裡,抬頭覷見母親望著窗外,呼吸越來越急促。他也望向窗外,父親的車子停到了門口,跟著父親一起下車的還有那個小助理。
於直貼著牆,在母親的怒火爆發前,躡手躡腳藏到父母臥室的大壁櫥裡。父親和小助理不過是回家拿檔案,卻和母親一路廝打,最後被堵在臥室裡。
韓芷連珠炮地罵,根本沒有她向於直所描述的當年在戲臺子上唱戲的風姿,那簡直是個瘋子。
被罵到忍不住的小助理突然就爆發了,大聲喝道:“你既然不愛他,為什麼要霸著他?你不是喜歡拉二胡的麼?你自己貪戀富貴,背叛愛情,有什麼權利褻瀆別人的愛情。我可以為光華的事業助一臂之力,你呢?你為他做過什麼?你還付出了什麼?你既背叛了你的前男友,又像瘋子一樣的折磨你的丈夫!你到底想要什麼呢?你恐怕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吧?”
韓芷無辭以對,只用那所有威脅中最厲害的一個威脅,“我殺了你兒子,殺了你兒子!”
於光華將他當年千方百計娶回家的妻子一推到地,“你這個瘋子!”
於直抱著膝蓋,窩在黑暗的衣櫃裡,根本不敢走出衣櫃。他看著小助理和父親揚長而去,看著母親瑟瑟發抖地拿起了臥室內的電話。他不知道母親在給誰打電話,只聽到母親握著話筒說:“國平——可以——見一面嗎?——嗯——沒——沒什麼——聽說你快要結婚了——能——出來聊聊嗎?“母親放下電話後,坐在梳妝檯前,重新梳了頭,將凌亂的發一絲絲理服帖得看不出任何瑕疵,隨後她拿起眉筆、粉撲、口紅細細緻致地打扮。妝後的她,又回到了崇明田頭一枝花的十八歲,眼波一蕩,笑靨如花。她開啟衣櫃的門,翻出一件帶碎花的長裙,換上了衣服出了門。
於直抱著膝蓋縮在壁櫥裡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也許是一小時,也許是更長時間,他又醒過來時,看到母親拿著一個貼著白腰封的綠色玻璃瓶走進臥室,將裡頭的琥珀色的液體倒進一個大茶缸裡,擺在床頭櫃上。
於直在壁櫥裡打了個噴嚏,被韓芷聽到,她開啟壁櫥的門,看到縮在裡頭的於直,她把於直抱出來,說:“阿直,你怎麼睡在這裡?媽媽給你做了牛肉,餓了吧?媽媽餵你吃。”這時候的母親說話溫柔慈愛,又不像是個瘋子了。
於直於是就乖乖坐在父母的臥室裡,等著。
韓芷把做好的紅燒牛肉端進臥室,搛起一塊塞到於直口中,溫柔又慈愛地問道:“好吃嗎?”
母親做的紅燒牛肉味道是一絕,聞一聞都會垂涎三尺。於直狼吞虎嚥拼命點頭。
韓芷摸摸他的臉,摸摸他的背,聲音輕柔又小心,“媽媽餵你吃完牛肉,媽媽就要吃藥了。”
於直擔憂地問:“媽媽你生病了嗎?”
韓芷親親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