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窗往外看,撇撇嘴,帶著些幽怨之意罵道:“叫走就走?算個什麼玩意兒嘛!”

陳濟知道桃葉只是鬧小孩子脾氣玩玩,並不放在心上,他已經承諾了陳錯明日會去上朝,自然不能失信,因此心裡惦記著在上朝前把近日的奏摺理一理。

他自幼愛習武,不愛讀書,但做了皇帝,不得不與文字打交道,每每一看奏摺就犯困,這日仍是如此,看一會兒睡著了,醒了又看,看來看去看得一腦袋漿糊,一直熬到很晚才勉強看完。

深夜入眠,陳濟疲憊極了,睡得很沉,直到天亮也沒醒。

卓謹就在門外守著,不敢進去打擾。

但住在偏殿的桃葉是早就起床了,眼看著天已大亮,正殿卻沒有半點動靜。

閒坐無聊,桃葉便走出了偏殿。

采苓等趕緊跟上。

“我要去看皇上,都跟著幹嘛?”桃葉不耐煩地回頭攆人。

婢女們只得停住,目送桃葉前行。

桃葉便光明正大地走到了正殿門外,毫無顧忌就去推門。

卓謹看到,趕忙用身體擋住了門:“桃姑娘……您要進去,也得等奴婢稟報一聲不是?”

“閃開!不許稟報!”桃葉任性地發號施令,並肆意地將卓謹撞到一邊,推開了門。

卓謹剛又想開口,就被桃葉指住鼻子叫停:“再敢阻攔,信不信我叫皇上把你攆出宮去?”

卓謹不知如何是好,眼看著桃葉進門去了。

如他所料,桃葉的步伐很快,經過書桌書櫃,完全沒有留步,直接進入了陳濟的居室。

臥房中寶劍高懸,桃葉一眼便看到,隨手就將劍拔了出來。

大約源自軍人特有的敏感,熟睡中的陳濟聽到寶劍出鞘之聲,立刻警覺地坐起,震驚地盯住了桃葉:“你要做什麼?”

在陳濟話音未落時,卓謹已經追了進來,看到桃葉手中持劍,嚇得兩腿發軟,撲騰一下跪倒在地:“奴婢該死!”

桃葉卻笑容滿面,只管拿著寶劍向陳濟靠近,“從小到大,我師父教了我很多東西,可就是沒教我武功……聽說皇上原是武將出身,想必功夫極好,不知有沒有時間教我呢?”

幾句話講完,桃葉已經走到床邊,隨意地坐下,笑眼彎彎望著陳濟。

陳濟也看著桃葉,雖努力露出笑意,卻顯得那麼僵硬,“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朕當然有時間。”

“那……皇上什麼時候開始教我?”桃葉笑靨如花,斜著身子向裡歪,寶劍也隨著桃葉的身體離陳濟又近了一寸。

“等今日下朝回來……下朝回來就教……”陳濟說著話,一隻手敏捷地從桃葉手臂下穿過,與桃葉一同握住了劍柄。

桃葉便丟開劍,轉身站起,調皮地對陳濟說了聲:“那我等你哦!”

陳濟笑點點頭。

桃葉便又悠哉悠哉地走了出去。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卓謹已經嚇得哭了出來,一個勁在地上磕頭。

看著跪在地上發抖的卓謹,陳濟的心也砰砰直跳。

陳濟定了定神,對卓謹說:“你記著,桃葉剛才只是跟朕鬧著玩的,今天的事,不可對任何人講。”

卓謹乍然一驚,失神地抬頭看了陳濟一眼。

“如果有第四個人知道,朕就割了你的舌頭。”

卓謹又嚇得猛地打了個哆嗦:“奴婢明白,奴婢不敢。”

陳亮並沒有缺席早朝,這讓陳濟很意外。

散朝後,陳濟單獨叫住了陳亮,關心其病情:“聽令郎說,叔父得了「心病」,怎麼不在家歇著呢?”

陳亮先是愣怔了一下,想了一會兒,大概想清楚了怎麼回事,“皇上恕罪,犬子無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