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悲一臉悲憫,雙手合十道:“我佛無不可度化之人,小姑娘,我們要給犯錯的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方靜辰噗嗤地譏笑了一聲,“和尚,你腦子唸佛念壞了,你死後,那邪僧可是又害了四條人命。”

方靜辰如今也能分辨出鬼怪做鬼的年限,方才許昭收鬼怪時,他看得很清楚,有四個不滿兩年的鬼怪。

“阿彌陀佛,這一切都是他們的命數,貧僧願意為他們超度。”

許昭懶得再與聞悲廢話,揮手直接將他收回了符紙中。

方靜辰問許昭:“師父,邪僧的鬼怪都收完了,我們該回去了吧?”

“我去牢獄一趟,封鎖那邪僧的七經八脈,以防他有後手。”

說罷,許昭縱身跳下了圍牆,朝著牢獄的方向走去,沈妙雲緊隨其後。

方靜辰補上一張丁等隱身符跟上她倆,但牢獄的大門落了鎖,他進不去,只好在外面等候。

許昭進了牢獄外間,只見值班的獄卒們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進了牢獄裡面,被關押的犯人們橫七豎八躺在稻草堆上,時不時有人發出一聲囈語。

無意識的遊魂在牢獄中飄蕩,這些都是猝死在牢獄中的犯人所化。

牢獄裡瀰漫著令人難以忍受的臭味,許昭一進來便用衣袖捂住了口鼻。

前世許昭跟隨徐照照進過一次牢獄,只是覺得陰森可怖,但她是靈體,沒有嗅覺,不知道牢獄裡面的味道如此難聞。

沈妙雲連連避開遊魂,對許昭道:“昭昭,大牢裡好髒啊,鬼怪都醜不拉幾的。”

許昭羨慕地看了一眼沈妙雲,鬼怪沒有嗅覺,聞不到臭哄哄的味道 。

終於找到了邪僧,許昭屏住呼吸,雙手飛快地結印施法,指尖射出十數道白光,將邪僧的七經八脈全部封鎖。

做完這一切後,許昭飛奔出了牢獄,她是一刻也待不住了。

這和尚經脈被鎖,任他有何本事都不能發揮出來,只能做案板上的死魚,等待他的罪行公佈於眾。

那邪僧原本正在閉目養神打坐,調理氣息,突然感覺自己體內的氣息無法遊走,他驟然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這是天要亡他嗎?

他氣得又吐出一口鮮血,原本打算調理好內息,施展法術傳訊請人來救他。

現在他調動不了體內的真氣,施展不了法術了,只能坐以待斃。

在牢獄門口等候的方靜辰,突然感到身邊颳起一道風,接著,沈妙雲飄了出來。

方靜辰反應過來,方才那一陣風是許昭,他問沈妙雲:“我師父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沈妙雲搖了搖頭。

“臭,太臭了!”

許昭直接飛奔穿出了牢獄的圍牆,站在大街上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昭昭,真有那麼難聞嗎?”小觀飄了出來。

“奇臭無比,以後再也不進關押犯人的牢獄了。”

沈妙雲亦直接穿牆而過,尋到許昭。

方靜辰翻牆出來,與許昭再次確認了一番明天的行動。

一切商量妥當,許昭點燃了一根短香,召喚胡平安的馬車。

方靜辰好奇地問許昭:“師父,你在做什麼?召喚鬼怪嗎?”

“嗯,我在叫車。”

短香只燃了四分之一,胡平安駕著馬車出現在許昭面前,“小姑娘,你這香真好使呀,順著香味真的能找到你。”

方靜辰圍著鬼怪的馬車轉了一圈,很是稀奇。

“靜辰,要先送你回去嗎?”許昭坐上馬車問道。

“好呀,我還沒坐過鬼車。”方靜辰跳上了馬車。

“胡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