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匯入各色衣飾華麗年齡不等的女人隊伍中。

一道道彩繪的迴廊似乎永遠也走不完,這裡如同皇宮一般設定著前中後殿,三宮宗廟庫房書院等等房屋一樣不缺,禮制同樣森嚴,在走到劉梅寶腳痠冒汗時,終於來到晉王妃招待夫人們的宮殿。

宮殿豪華氣派、宮女太監如雲,一瞬間,劉梅寶覺得自己又穿越到了一個新地方,跟外邊自己熟悉的貧瘠破敗流民乞丐完全是兩個天地。

晉王妃身著宮裝,坐在高高的座位上,俯視著大禮叩拜的眾婦人。

婦人們的座位是按照她們丈夫的地位來排次的,文官的家眷在前,武官在後,然後再各自按級別高低排下,因此劉梅寶就坐在了最邊上,晉王妃宣讀了做好賢內助的言論後,宴席便開始了,酒菜精美,樂妓助興,衣著華麗的宮女穿梭其中,一時間如同人間仙境。

跟預料中不一樣,劉梅寶吃的很開心也很自在,她原本繃著心做好準備要與其他的夫人們交好,只是當旁邊的幾個太太先是驚訝她的年輕,然後禮貌的詢問她夫君是何人,而她回答是河東驛操守後,那些夫人們便很禮貌的迴避了與她更多交談。

“什麼時候操守也可以和遊擊將軍平起平坐了…”

操守之上時守備守備之上才是遊擊將軍,別小看這一級之差,很多人終其一生也難以跨過。

歌舞聲也蓋不過低低的談話傳來。

“聽說這趟進京就有個操守跟著去了,是不是就是…”

有幾束目光投過來。

劉梅寶含笑衝她們禮貌的點頭打招呼,夫人們便亦是含笑點頭回禮,旋即移開視線各自跟自己熟悉的人交談去了。

這般明顯的冷遇讓身後的僕婦有些坐立不安。

“姑娘,老爺可是皇帝嘉獎過的,不如說一下…”她忍不住低聲說道。

“不用。”劉梅寶笑著搖頭,嚐了口王府的佳釀。

她的盧巖便是最好的,她以他為榮。

宴席漸漸進入了尾聲,就在劉梅寶放下筷子的時候,只見高臺上站出一位內侍,樂聲談話聲立刻小了。

“哪位是河東驛盧大人的家眷?”他高聲說道,目光準備的落在最邊上的劉梅寶身上。

劉梅寶一驚忙站起身應聲是,大殿裡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她身上,劉梅寶心裡連連說著鎮定鎮定,臉還是熱起來。

“你過來我瞧瞧。”有柔柔的女聲響起。

正是晉王妃的聲音。

劉梅寶不敢多想,立刻應聲是舉步上前。

大殿的甬道空出來,她一個人走在上面,心如擂鼓,默默的念著一二一才穩住步子,保持脊背挺直姿態端莊的一路走過去,在距離晉王妃十步外站定。

“走近來吧。”晉王妃說道,聲音裡帶著淺淺的笑意。

劉梅寶不敢停頓立刻走過去。

“坐吧。”晉王妃又說道。

就在她的旁邊安置著一個秀墩,劉梅寶言聽計從再次應聲是,行禮道謝才坐下,這才抬眼看了眼晉王妃。

晉王妃年紀還不到五十,卻已是滿頭白髮,含笑從上到下打量劉梅寶。

“不錯,不錯,”她笑道,卻並沒有具體說什麼不錯,“你們是臘月十六的婚期?”

這個她都知道了?劉梅寶忙應聲是。

“也算是苦盡甘來了。”晉王妃說道,帶著幾分感慨,從手上褪下兩隻金鐲子,“這個算是心意,聊補你無父母送嫁吧,添個喜慶。”

劉梅寶忙起身道謝,根據常識這種恩賜都是要不能推辭的接受的,伸雙手接過。

晉王妃含笑說了幾句出嫁從夫做個賢良內助的話,便讓她退下了

劉梅寶捧著金鐲子迎著大殿裡各色眼神的注視一路走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