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透過考舉步上仕途呢?

若沒有遇到尚勳,或許他寇正這會兒正在田裡務農,或者在山上砍柴,藉此餬口謀生。

在這個年代,平民子弟想要接觸學識,真的是非常艱難。

此時,尚勳站起身來,拍了拍寇正的臂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陛下英明,授爾等千秋之利、萬世之基,你身為汾陰令,切記不可懈怠、不可疏忽。”

“學生謹記。”寇正拱手拜道。

次日,寇正便在汾陰廣收幼齡稚童,雖說朝廷建議是八歲到十二歲的稚童,但這只是建議,也並非絕對標準,事實上只要是有心向學的,哪怕年紀已過十五、十六,初等學塾還是會招收的。

而另外一座高等學塾,那招收的標準可就嚴格地多了。

朝廷明文規定,只有透過了鄉試、縣試的學子,才有資格入學郡內的高等學塾。

除此之外,朝廷亦更改了考舉的方式:除非有人舉薦,否則,只有入學高等學塾的學子,才有資格參加考舉之所以保留了舉薦制,那是為了安撫貴族、世族,給這些特權子弟一點特殊待遇。

說起來,考舉的改制,讓準備參加考舉的學子們有些不滿。

畢竟往年他們只需透過郡試,就能獲得前赴王都參加會試的機會,但今年朝廷改了制度,要求這些年輕學子必須到各自郡內的高等學塾就學,另外學習知識。

本來,這些學子很不以為然,畢竟他們彼此都是各縣的佼佼者,自認為學業已小有成就,可待等他們懷揣著不滿的心情到了各郡的高等學塾,看到那些《法論》、《墨言》、《陰陽學》、《名法》、《兵韜》、《儒學》、《傷寒論》、《縱橫論》、《本草論》、《地質論》等等書籍,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只是井底之蛙。

按照朝廷的要求,《儒學》、《法論》、《墨言》、《兵韜》這四本是必修科目,而其餘幾個科目屬於選修,於是乎,法家子弟只能捏著鼻子去看儒學,而儒家弟子,也能強行按捺心中的不滿,去觀閱《法論》、《墨言》。

而在此基礎上,各學子們也選擇了一些輔修的科目,有純粹充當課外讀物的小說家書籍,也有高深的《陰陽論》、《傷寒論》、《縱橫論》等等,至於《本草論》、《地質論》、《傷寒論》這幾本,選擇的學子相對較小,但也並未沒有。

最少的,莫過於名家的《名法》,一來是名家此前自從被按上了“詭辯”的惡名後,名聲很大,二來是書中講述的那些理論道理,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看得懂的,只有那些天資聰穎、邏輯能力強的學子,才能看得懂名家的那些理論,否則,就書裡那些話,還真是很容易就讓人頭暈目眩。

待等到五六月的時候,除了河套、河西等地處邊陲的郡尚未完全落實學塾就讀學子以外,其餘幾個郡,無論是初等學塾還是高等學塾,都已經有許多學子就學,至於教授這些學子的老師,一部分是由當地郡守從本地招募,一部分則是由朝廷派駐。

不能否認,由於初次嘗試這種教學模式,期間難免會出現問題,比如,儒法兩家的學子抗議朝廷強迫他們學習彼此的學論,還有就是一部分老師跟不上教學,可能懂得還沒有那些自學的學生快,但鑑於魏王趙潤以及朝廷的強勢,這些抱怨也好、牢騷也罷,都被壓了下去。

對此朝廷講得很明白:除非你放棄考舉,否則,儒、法、兵、墨這四門就是必修課,日後的鄉試、郡試、會試等等,也會圍繞著這四門學術來頒佈考題。

此時,諸學派子弟,終於明白了主修與輔修的真正含義,且儒、法、兵、墨四家,為自己學派佔得了一席之地而慶幸不已這簡直就是朝廷在為他們擴大聲勢啊!

而作為輔修的那八門學術,雖然羨慕儒、法、兵、墨四家的地位,不過對自己學派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