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這邊攻打城牆的韓軍士卒,依舊氣勢洶洶,對城牆上的魏軍造成了很大威脅。

不過總得來說,城牆上的魏軍並未落於下風,只能說雙方你來我往、戰況十分膠著。

見此,伍忌快步來到了城門樓,向太子趙潤覆命。

其實在伍忌率騎兵偷襲韓軍本陣的時候,太子趙弘潤就在城門樓上遠遠眺望,雖然瞧得不是很真切,但大概還是能夠看到,伍忌多半是得手了。

尤其是當此刻看到伍忌這位愛將昂首挺胸走來時,趙弘潤心下更加篤定。

雖然在指揮作戰上至今還是沒有什麼進展,但是這份武力,確實是天下少有,想來如今在我大魏,除了廉駁以外,恐怕再無其他人能夠壓制伍忌了……嘖,看了十年的兵書,在用兵用計上怎麼還是這麼捉急呢?難道真的是天生註定?

皺了皺眉,趙弘潤表情古怪地看著走近的伍忌。

伍忌當然不可能猜到趙弘潤此刻的內心想法,待走到後者面前後,拱手抱拳,沉聲說道:“殿下。”

“回來了?”趙弘潤微笑著問道:“可曾受傷?”

伍忌搖了搖頭,隨即用帶著愧責的口吻低聲說道:“承蒙殿下記掛,末將無恙,只是隨行出擊的將士們,折損了千餘……”

趙弘潤默然地點了點頭。

千餘騎兵的損失,對於韓國來說可能微不足道,但對於商水軍來說,卻是巨大的損失。畢竟商水軍目前就只有一支三千人編制的騎兵,前一陣子折損了將近六百騎,就已經讓趙弘潤以及麾下諸將們肉疼不已,更何況是今日為了突擊韓軍本陣,不得不與代郡騎兵正面交鋒,又損失了千餘騎兵。

在沉默了片刻後,趙弘潤正色說道:“待等這場國戰結束之後,所有為國捐軀的軍士,本宮皆會給予嘉獎撫卹,絕不會落下一人……”

聽聞此言,伍忌亦點了點頭。

其實就算趙弘潤不說這話,他也相信這位殿下絕對不會虧待有功之士。

而此時,趙弘潤注意到伍忌雙手空空如也,且其身後跟隨的親兵,手中也並無提著侯韓武的首級,這讓他有些意外。

要知道,伍忌乃是他的心腹愛將,且向來對他唯命是從,不為過地說,哪怕這會兒趙弘潤開口要求伍忌去取韓王的首級,伍忌照樣會前赴邯鄲,想辦法將韓王然的首級取來獻上。

正因為如此,趙弘潤難免感覺有些奇怪,遂問道:“伍忌,侯韓武的首級呢?”

“這個……”

伍忌臉上露出訕訕之色,小心翼翼地說道:“在城下,士卒們保管著……”

“取來懸示韓軍。”趙弘潤吩咐道。

“是!”伍忌下意識地抱拳領命,但卻遲遲不見動靜。

此時趙弘潤已將注意力重新放在戰場上,半響後發現伍忌遲遲沒有回應,遂疑惑地看向伍忌:“不是說侯韓武的首級就在城下麼?”

見此,伍忌訕訕說道:“是……侯韓武的首級,確實就在城下,唔,跟侯韓武的身子在一起,可能……可能還有一口氣。”

“呵。”

宗衛長呂牧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

“……”趙弘潤張了張嘴,哭笑不得地看著伍忌,問道:“你……你把韓武生擒了?”

“是。”伍忌低頭說道。

“這樣……”趙弘潤深深皺了皺眉,在瞥了一眼戰場上的戰況後,轉身走入了城門樓。

見此,宗衛長呂牧,跟伍忌一同跟了進去。

可能是見趙弘潤皺著眉頭,面露沉吟之色,宗衛長呂牧不解地說道:“殿下,伍忌將軍生擒了韓武,這是好事啊,為何您……”

在呂牧看來,一個活著的侯韓武,作用絕對要比一個死了的侯韓武大得多,甚至可以成為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