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意識。

“痴兒,還不回來?”一個輕柔、悠遠、似不食人間煙火般飄逸的聲音傳來。這樣的聲音只應天上有吧?聽得我渾身舒爽而又帶著無限的敬畏。而這樣的聲音也讓我不得不醒來,因為她的聲音帶著某種威嚴與不可抗拒的力量。我睜開眼睛……

天!這是哪裡?我置身在一片雪白的冰海之中,環顧四周,目光所及之處全是連綿起伏的冰山雪海,再看看自己所處之地,是這片冰山中的最高峰,天地間不停地飄著潔白的雪花,每片晶瑩剔透、雪花瓣清晰可見。看看自己的身上,僅僅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白紗卻絲毫不覺得冷,與天地間的雪白溶為一體。這是在做夢?那個聲音呢?我除了驚恐還是驚恐,難道我已經死去變成一個孤魂野鬼了嗎?

“痴兒,心竅還未開嗎?”那個聲音在我的身後傳來。我回頭看,一個飄逸、端莊而又透著威嚴的女子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後。她看似三十來歲,秀髮輕挽,身著和我一樣奇怪的黑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可望而不可及,面若桃花,膚如凝脂,身上落著片片雪花,雖然同樣是女人,也看得我目瞪口呆、心跳加速。這樣的女子人間有嗎?如果有的話那些大明星看來都要老死市集了,如果有的話世間的男人還不都得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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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是在做夢,我使勁揉揉眼睛——她還在那裡微笑著看著我。她的笑勝似春風、勝似桃花,又帶著些許愛憐……這笑容世間會有?我還是不能相信,便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即使她是精靈是妖魔,我只要摸一把便知足了,即使摸到她是真實存在的,下一秒死去也毫無怨言。我伸出手,摸向她的臉龐……

她輕笑著閃開,那速度快得驚人,即使是武俠片中的輕功高手也要自愧不如。我再摸,她有些愛憐地看著我,不再躲了。我終於摸到她那冰涼的臉,便很快放手了。因為冰涼徹骨,如同摸到的是冰雕,但又透著柔軟,手指間的溫柔與滑膩是那樣真實。我就這樣呆了……

“痴兒的痴性還是不改!”她依然微笑著。我無語,她的說話方式好象古裝片,難道她是一個長生不老的古代精靈?

“唉~~~~”她看著我,長嘆一聲,一揮手,便從不遠處的冰洞中“飄”出一名童子送上一個柔軟的坐椅,然後又用同樣快的速度消失在冰洞。她臃懶地半坐半臥下去,說:“本以為你如此走一遭便能看清,誰知你如此晶瑩剔透的人兒一旦錯了,心竅也便難再開了。我本惜你如命,但……”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上靜靜滑下,又驚豔得讓我一陣心臟猛跳。“盛世本最助你修身養性,但我還是高估了你,心竅未開談甚修身?只會圖增你的痴迷罷了。”她示意我過去,伸出如同春筍般光潔的手,手心裡正躺著我那塊石頭,我驚訝地拿了過來。

她繼續說:“痴兒,你既為石頭而來便帶著你的石頭去吧,我強留也難,不如不留,你命中本亦有此番劫數,你心性至此,我也無從為你化解,走一遭也好。切記,難由心生,悟得此理,便可保你平安了。”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說一句話,但她似乎能看透我心中的想法。但此刻她不再多說一句,也不管我心中的疑惑。她低眉靜思了一會,輕聲叫道:“楓兒,你也出來吧!”

我向洞口望去,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飄”了出來。他一襲青衫長及腳踝,髮髻挽起,腰佩寶劍,劍下的紅色荷包分外刺眼。這樣的裝束我也只在古裝劇中看到過,只可惜不知是哪朝哪代的裝束,依我有限的知識竟覺得哪個朝代的服裝都不是。

他一直看著遠處,不看我一眼,但那身姿那面容總覺得似乎能喚醒我心中最柔軟的部分,這一切是那樣熟悉而又虛幻。他是誰?我使勁想著,卻總是想不起那彷彿很熟悉的記憶。

在我沉思間,那女子又一聲輕嘆:“罷!罷!你的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