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事,可得罰酒三杯才行,不然我不輕饒了你們。”

顯然他跟這幾個宗室子弟都是熟識的。

“燕二少,你這可不講理了,分明是你自己求凰不成,反遭凰啄,怎麼竟成了我們壞了你的好事?”有人叫屈道。

燕狂自尋了一處坐下,取了酒,自斟一杯,邊嘬邊道:“若非你們瞎起鬨,我那知音人又怎會著惱,你們呀……怪不得一個一個都是失意人,凡是好女子,都教你們得罪光了。”

“這可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咱們幾個,也就成仁兄有些失意罷了,如何便都成了失意人。”

“就是,燕二少你自己剛剛碰了一鼻子灰,可莫把氣撒在咱們幾個身上,你若敬我三杯酒,兄弟一場,咱們便給你指條明路,讓你一會佳人,說起來你霸著京中十少中的一席已有五年之久,早該退位讓賢了。”

燕狂眼神一亮,爽快地舉杯,道:“這可是你說的,若能一晤知音之人,敬你三杯又何妨,克己兄,請!”

說著,連飲三杯,倒真不負他名中那個狂字。燕狂之狂,並非狂妄自負之狂,而是豁達狂放之狂。

被稱為克己兄的宗室子弟大樂,笑道:“能吃你這三杯酒可真不容易,那我便把明路指與你,你且再敬三杯小世子,小世子肯吃你的酒,這明路自然便有了。”

林龍正吃著悶酒,聞語一怔,沒好氣道:“這是什麼道理?”

燕狂卻是一喜,笑道:“莫非小世子認得秋水臺上撫琴人?如此,便請受燕狂一拜。”說著,竟真的起身,對著林龍一躬到地。

林龍側身想讓,但想起華煙來,心念一動,便沒有讓開來。煙表妹受了欺負,他又豈能不為她出氣,給華灼找些麻煩也是好的。燕狂此人,最是執拗,為尋一知音人,至今未娶,若讓他從中插一腳,指不定莊家大房和榮安堂之間的聯姻就生出變故,這樣煙表妹一定會高興。

想到這裡,他便道:“既然燕二少誠意十足……”原想現在就把燕狂帶到秋水臺,但又一想,撫琴人未必就是華灼,一頓之下,便又轉了語氣,“指條明路也無不可,只是我那表妹並不是易於相處之人,脾氣也驕縱慣了,恐怕燕二少一見之下,大失所望。”

他不提秋水臺上還有旁人,自然是故意誤導燕狂。

燕狂大笑,道:“原本竟是小世子的表妹,怪道不同一般女子你們且瞧她寫給我的邀約。”

華灼寫的字條被擺出來,幾個宗室子弟一看,頓時鬨堂大笑。

“她竟約你城外亂葬崗……哈哈哈哈……”

“燕二少啊燕二少,你敢去否?”

“這等女子,刁鑽之極,怪不得小世子說她驕縱慣了,燕二少,你這小身板,可吃不住這樣的知音人,我看還是算了吧,京中多少溫柔賢淑的女子任你挑,你何苦來哉……”

“你們這些俗男子,如何識得世間奇女子之風華,你們且看這字,雖是女子手筆,但崢嶸之態,勝過多少平庸男兒,我燕狂自負生平,那些唯唯喏喏只曉得從父從夫的女子,如何配讓我瞧得上,小世子,我自敬你三杯酒,還請將明路示出。”

林龍自覺得計,心中暗喜,道:“我不與你多說,免得表妹將來怪我,你只管打聽榮安堂便是。”

燕狂正要稱謝,這時那位一直沒有吭聲的成仁兄卻突然冷笑一聲,道:“燕二少三思而行,榮安堂那位八小姐與莊侍郎府聯姻在即,你莫要知音人未尋到,便先成失意人。”

然後,他又看了林龍一眼,道:“小世子居心叵測,恕我失陪了。”

語畢,起身便走。

秋藕臺上剎時間竟冷場了,幾個宗室子弟愣愣地看著他離去,面面相覷,林龍被人看破手段,面上更是一陣紅一陣白,隔了好一會兒,那位克己兄才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