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圓場,道:“成仁兄正在失意之時,最是見不得旁人好,小世子莫與他一般見識。”

猶豫了一下,他才又對燕狂道:“不過榮安堂那位小姐與莊侍郎府確實有聯姻之說,坊間傳言,也不知真假,燕二少你……”

燕狂若有所思,他雖然不知道林龍的手段,但也並非蠢人,見林龍神色不對,自然知道有蹊蹺,當下對幾個宗室子弟一拱手,道:“今日所獲非淺,方才那首曲子頗有些意思,我欲深研一番,便先告辭了。”

天下何處無芳草,他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女子去冒著得罪莊家的風險,坊間傳言,難辨真假,看來還真要好好打聽一番才是。

秋水臺上自然不知道隔壁還上演了這麼一出,這會兒她們點的丸子宴已經被送了過來,各式各樣熱騰騰的丸子,香噴噴,好看又好吃,就連白露也暫時忘了她的臨摹,四個女孩兒圍著滿桌的丸子,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倒也盡興而散。

臨走前,白露還特地找莊靜要了《百花殺》的曲譜,說要回去研究研究,程寧則抓著華灼,含羞帶怯地問她能不能在京中待到正月十五之後。

華灼有些詫異,問道:“為什麼要到正月十五之後?”

程寧羞澀道:“每年正月十五,京中所有計程車子都要在京中酒樓雅會,論經說典,聯句作詩,比拼丹青造詣。”

華灼恍然,感情程寧是想參加這樣的盛會,但她身為女子,戶部侍郎又以儉治家,肯定是沒錢在酒樓裡訂位子的,不用細想也知道,到了正月十五那天,京中酒樓裡別說包廂,就是普通的座位都是千金難求,所以程寧想走她的後門。

“程妹妹,今兒咱們雖是頭回見面,但卻是一見如故,明年正月十五能不能留在京中,我心中還沒有準數,但你放心,我一定吩咐方大掌櫃給你留下一間包廂。”

到那個時候,再想留下秋水臺這樣的地方顯然是不可能了,但一間包廂,華灼還是做得了主的。

程寧真是感激得不知說什麼好了,只死死抓著她的手不放。

華灼笑笑,道:“妹妹若是捨不得我,改日我上你家去,只怕妹妹不歡迎我來。”

程寧連忙急道:“姐姐肯來,我再高興不過,就怕姐姐嫌棄我家寒鄙,沒有高屋軟椅。”

華灼還指望她能在戶部侍郎跟前透些口風呢,怎麼可能嫌棄,便又笑道:“那就好說了,什麼時候妹妹得空了,給我下貼子便是,我一定到。”

如此這般,說了好一會兒話,四個女孩兒才各自分開,各上各轎,各歸各家,莊靜自是跟著華灼乘坐一轎,一塊兒走了,半路上扯著華灼道:“今兒的事情,不許你跟我娘說。”

華灼故意眨眨眼睛,疑惑道:“什麼事情?”

莊靜紅了臉,又氣又急道:“你再捉弄我,我便告訴二哥去。”

華灼失笑,這個女孩兒,一著急就是“我告訴二哥去”,明顯還沒長大嘛,也不再逗她,開始說正經的,道:“我瞧那燕二少通韻律,又知進退,為人還算不錯,雖不曾瞧見他家世、品貌,但想來能名列京中十少,不是宗室子弟,便是官宦世家,相貌也必是端正的,若他一心一意尋了來,你真的不理他麼?”

“不理不理……”

莊靜紅著臉捂住耳朵直搖頭。

“那倒可惜了。”

華灼嘀咕了一句,那燕二少見了她寫的字條,知趣而退,顯見是有護花之心的,這樣的男兒,心地壞不到哪裡去,既然莊靜不願意搭理,她也只能說一句可惜。

莊靜紅了一會兒,見華灼竟然沒再說下去,她心裡窘迫稍解,隔了一會兒,自己沒忍住,道:“那燕狂是個極傲的人,早幾年前我就聽說過他,多少京中望族相中他,要招他做女婿,他都不肯,說定要尋個知音人,這一轉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