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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過村子,那個滿腦子半妖啊實力啊月石啊之類的犬妖想必也不會關注人類世界發生的這些事,那麼,誰給她的資訊?”
那女人?那女人是誰?……是那個巫女嗎……他和她什麼關係?我和那女人說些這些事拖延她回村的時間,讓她多待一會而已,這又如何了?
“那女人兩月之前和她妹妹有一次晚歸,以她的作息時間本就有些稀奇,更稀奇的是她二人身上居然有極淡的人類血腥味,而我並未在那期間見過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在那之後她上山得更加頻繁了,這便更加蹊蹺。”
看來真是那個巫女……他到底是誰!為何言談之間對那個巫女的習xìng和作息如此熟悉?!
“這幾天出現了一個活潑的女孩,按理說她不應該在現在出現的,然後我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所以我問了那女人的妹妹,雖然言談之間多是欺瞞隱騙之語,但我至少知道應該是那女人讓她如此隱瞞的,既然如此,那麼事情就明朗多了。所以我今rì上來,那女人終究在這方面不瞭解男人,那些淡口蔬餚你怕是早吃膩了吧,特意尋了沽有些年頭的好酒,前來為你爽口。”
聲線漸晰,話音落時,他瞪圓猙獰昏黃佈滿血絲的雙目,看到了洞口背對光輝的那個男人。
“我知道,其實我們要的很簡單,不過是活得下去,與活得更好而已。”
那個男人搖了搖頭,似乎非常疲憊的樣子,嘆了口氣。
“所以我今rì前來,為你爽口,為你踐行,然後,送你上路。”
他的語氣平靜不起一絲波瀾。
………【第二十八章 往生(下)】………
“你想殺我?”躺在cháo潤的洞中席上,渾身被繃帶纏滿,散發著刺鼻的藥草氣息的人,嘶啞難聽的聲音彷彿九幽黃泉而來,yīn冷難聽。
張徹隨意坐了下來,將酒罈置於地上,看著他點了點頭。
“想我死的人不少,我的命也沒那麼難拿,可我還是拖著身體,逃了對頭,躲了亂軍,一寸寸從北土爬了過來。雖然現在已經動彈不得,也不是你這沒沾過血腥的小子能動手的,看你的樣子,簡直猶如剛剛從襁褓里長大的小孩,桀桀……”他的聲音彷彿自然就帶有一絲yīn冷怨毒,而非本身情感所表現,在這悽風陣陣的洞中更顯yīn森。
“你說得不錯,在這之前,別說人了,我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手中所過不說聖賢亦皆是文明產物,就算拿著刀,手也是無力的,隨意就能被人打落,在你這可以說是一時梟雄的人面前自然不值一提。”張徹說著,眼神平淡,玩耍似地掂了掂手中的鐮刀,木柄鐵身,紅褐鏽sè斑駁,不知是在哪一戶農家借來的,“可是我被那女人救了一命,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恩情,所以這債還是早點還了好。所以我要殺你,所以我便能殺你。”
張徹說完,卻放下了鐮刀,看著那黃白黑已不分明的渾濁眼珠,看著那隱藏著無數骯髒汙垢的瞳孔,臉sè平靜之極,彷彿說的是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躺著的土匪不說話了,這個人的眼神他並不陌生,在戰場上看到過,也曾出現在幾個月前的自己身上,只是戰場上的人都死了,而自己還活著。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完成了。
“那女人真是笨得緊,偷偷地救了你,卻只能讓你在這不見天rì的幽洞中苟延殘喘,能言不能動,沒有希望也沒有未來,整rì被幻想與過去折磨與束縛。長此以往,自然會生出病態的旖旎褻瀆的念頭,在現實不能滿足的情況下,怨恨和強烈的祈望也就油然而生了。如此惡xìng迴圈下去,即使不被妖魔吞噬,自身也會化為極為強大的怨靈肆虐吧。活生生造了一個畸形而強大的人格,若不是我今rì前來了結,她今後因此死了也是自作自受。”張徹語氣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