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誰想動許輕舟,那女帝必定會將那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即便是最得力的干將都無法忤逆這令天下所有人都膽顫的天威。

看臺上的摩柯與薩耶各自心中的思緒都已經亂飄,其它觀眾也是逐漸意識到中央的那個並不是特別高大,但異常堅定頑強的背影。

“真的太厲害了!他已經打翻了三十多人了,還在戰鬥!”

“他是當之無愧的戰士!”

“但我怎麼覺得好像他附近所有人全都在圍攻他一個人,卻又對其他人熟視無睹…”

並不是錯覺,明明亂戰的對決,可所有與許輕舟持續戰鬥的參賽者幾乎都是武道天命者,而且境界大多比自己高上半境到一境的實力差距。許輕舟也開始疲於應付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剛要從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先改換個位置後再從長計議。

可身邊的人卻好似狗皮膏藥般賴上了他,甚至還有不少人將許輕舟當成了目標,紛紛加入到了圍捕許輕舟隊伍中去。

“話說…女帝不是應該很在意許輕舟嗎?為何又派你做的這些手腳,就連這百年來都未曾變過的比賽內容全部換了樣?如此亂戰之下,加之那些比他武道境界高上不少的對手,許輕舟想要贏可是難於登天。”

這些人的確都是摩柯找來的參賽者,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不留餘地的將許輕舟打敗,徹底的將他踢出比賽。

“女帝大人的計劃便是要看清許輕舟心中愛的分量究竟有多少,而且更希望許輕舟能輸了比賽,這樣才能讓他去求女帝…”

話雖如此,可她…甚至女帝,都小看了一個男人能夠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做到何種地步。

許輕舟的進步肉眼可見,在習慣了一對多以後,這些配合起來並非毫無漏洞的圍攻對許輕舟已經沒了太大威脅,初入皆境的武者已經很難對許輕舟產生威脅,恐怕還要防止被這詭異的年輕人貼近身子從而抓住破綻。

許輕舟愈戰愈勇,渾身的血液沸騰的滾燙,他本就是天生的打架料子,只不過性格限制了他許多年的行為。可如今,這頭暴躁的獅子又放開了內心深處的閘門,張開尖牙利爪將靠近自己十步之內的所有天命者全部擊倒在地,甚至每一人都被補了一腳踢在腰椎處,直接喪失了戰鬥力。

滿拳滿臉都是血,許輕舟吐出了一口方才被偷襲所導致的內傷瘀血,又毫無表情的看向了圍著他的眾人。

到此,如果他還不想明白自己被算計,被針對了,那這半輩子這就算是白活了。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樣?人海阻止不了他帶走自己愛的姑娘,他說過會守護她一輩子,便要將這個禁錮這自己以及她的牢籠打破。

腳步踩著地上無法乾涸的血雪,他的前進竟嚇得一圈人後退了幾步,亦是膽顫起這個好似地獄歸來的少年。

他近乎是一個毫無破綻的戰鬥狂人!

“上!他只有一個人!咱們這麼多人一起上他還能長出六隻手八條腿出來?!”

或許這是當前能最好拿下許輕舟的方法,其他人也都明白拖著這許輕舟實在太難,他好似壓根不會累一般。

他們又怎會知道許輕舟的呼吸法是學習自鳳凰鳴的梧桐息?慾火重生,越死越強便是如此,每當許輕舟快要窒息力竭的時候,只要他能忍受痛苦翻越過去,那呼吸就會直接恢復平緩,令對手十分難受。

可如今卻又被聰明的人找到了破解的方法,便是集體一股腦的衝,只要能將許輕舟牢牢抓住,那再大的本事也無處施展。

“上!”

一聲令下後,附近之人果真都衝著許輕舟圍了上去,想要趁著此刻將許輕舟直接拿下。

這招的確有奇效,許輕舟在打倒打退十多人後,終究是被許多人拖倒在地,並且以肉身為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