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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下,他才得以戰勝蒙古其他部落,做了蒙古人的可汗。
敏銳地找到靠山,是鐵木真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不過有一點是很多人學不來的,那就是鐵木真擁有的遺產。鐵木真所以能找到脫斡鄰勒做靠山,是因為他父親和脫斡鄰勒的關係,沒有父親留下的這份遺產,鐵木真根本不能和脫斡鄰勒對上話。確切地說,鐵木真是靠了父親留給他的人脈而依上脫斡鄰勒這座靠山的。
平民百姓永遠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當然,找到靠山後,就要讓其發揮最大價值。雖然山不過來,但我還可以過去。
鐵木真主動讓脫斡鄰勒這座大山發光發熱,他的計謀是拉大旗作虎皮。他派人到處宣傳,強大的克烈部領導人脫斡鄰勒已經是他鐵木真的保護人了,二人的關係比父子都親,鐵木真現在如果想要天上的星星和沙漠裡的玫瑰,脫斡鄰勒都能幫他去採摘。
這種宣傳,效果顯著。蒙古各部落的人聞風而來,仰慕他的人徒步投奔,他的“古列延”以他的帳篷為圓心不斷向外輻射,這個圓圈越來越大,鐵木真的名聲也越來越響。
蔑兒乞來襲
人人似乎都看到,繁花似錦的大路在鐵木真腳下延伸。鐵木真也認為一帆風順的前途正向他招手,無奈長生天弄人,一場在十六年前就已註定的橫禍從天而降。
橫禍來時,天方欲明。訶額侖的老僕豁阿黑臣隱約聽到奇怪的聲響遠遠傳來,這位老太太人生經驗豐富,趴在地上聽了一會兒,就慌張地喊起來:“有馬蹄聲,好多!”
訶額侖急忙奔跑在各個帳篷之間,傳達這個可怕的訊息。所有人都快速穿好衣服,男人拿起武器衝出帳篷,女人和小孩則謹慎地躲了起來。
鐵木真和他的勇士們站在營地之外,合撒兒抻著脖子看向地平線,猜測道:又是塔裡忽臺吧。
鐵木真倒希望是塔裡忽臺,今時不同往日,他也有一支小部隊了,如果塔裡忽臺這次和上次一樣只派二十幾個騎兵來,他很有把握讓對方全軍覆沒。
但長生天沒有滿足他的期望,地平線在一陣劇烈的、神經質的晃動後,現出了敵人的身影。這是一群如龍捲風一樣的騎兵部隊,足有三百人,呼嘯而來。
鐵木真幾乎要叫出聲來,他身邊的合撒兒和別裡古臺也臉色發白,身後的所有族人都渾身顫抖。鐵木真明白了,這場仗還沒開始就分出了勝負。
他無可奈何地從牙縫裡蹦出一個字:跑。
族人們一鬨而散,合撒兒和別裡古臺緊跟大哥,跑向那九匹馬。鐵木真冷靜地分配馬匹:母親乘坐一匹,妹妹乘坐一匹,他和四個弟弟各騎一匹,新來投奔他的忠誠勇士者勒蔑榮幸地分到一匹,最後一匹就是那匹患哮喘病的不中用的馬,鐵木真牽著它,準備在逃跑途中遇到危機時換乘。眾人拍打著馬匹直奔肯特山下的密林。
鐵木真逃進森林前,腦海裡縈繞著兩個疑問:第一,來的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多騎兵?第二,來的目的是什麼,搶劫?復仇?
他應該還有第三個疑問:老婆孛兒帖呢?
孛兒帖也在逃跑,但她沒有馬騎,而是被老女僕豁阿黑臣塞進羊毛車,慢悠悠地走在通往森林的路上。
敵人的騎兵來了,鐵木真的第二個疑問得到解答:他們鑽進蒙古包,翻箱倒櫃;跑出蒙古包,奔著羊群狂笑而去。
他們縱馬追擊那群跑得慢的人,男人統統被殺,年輕女人統統被搶。幾個騎兵攔住了豁阿黑臣的羊毛車,詢問這位老太太:“你是幹嗎的?”
豁阿黑臣沉著機敏地回答:“我是鐵木真請來的臨時工,剛剪完羊毛,正要回家。”
其中一個騎兵問:“鐵木真的帳篷在哪兒?”
豁阿黑臣用手向他們剛掃蕩過的帳篷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