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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公子,我只是知道大概的位置,並不敢保證一定安全,非到山窮水盡,怎敢輕易嘗試?”
衛行露愣了半晌,突然一把抱緊她,不管不顧地哭了起來,“你……你嚇死我了!我,我以為你要死了,我以為我們要死了!”
“喂,你哭什麼!別哭啊!我們又沒死……你哭什麼……哇,你哭起來真醜,快別哭了!”童舒空叫苦不迭,然而她越叫,衛行露就哭得越兇,一點形象也無的將鼻涕眼淚都擦在她身上。
“唉,別哭了,堂堂燕國第一富商,大名鼎鼎的衛行露公子,如果被人知道哭得這麼悽慘,簡直要嚇掉人下巴了!快別哭了,我們得想辦法下去,我的手可撐不了多久了。”童舒空放柔聲音,無奈地說道。
衛行露聞言連忙抬頭,看到她的傷口血流如注,頓時緊張得哭聲嘎然而止,抽抽噎噎地道:“那你還不趕快下去,想廢掉那隻手嗎?”
童舒空好笑地瞟了他一眼,道:“衛公子請抓緊小的,舒空要下去了。”說著將衛行露轉移到自己背上,讓他摟緊,隨後騰出左手抓緊巖壁,抖抖右臂將玄武劍收回,順勢插入巖壁,以此為借力點一步步往崖底降下去。
她的左臂因持續用力,傷口的血一直沒能止住,已經將半邊身子染得通紅,她卻渾然不覺,彷彿那手不是她的一般,只小心翼翼地護著背上的衛行露,並沒讓他受到任何傷害。衛行露趴在她背上,看著她逐漸蒼白的臉色和血流不止的傷口,只覺彷彿有萬箭鑽心,恨不得那傷口立刻轉到自己身上,能代她承受這些折磨。
片刻後,兩人順利達到崖底,腳踏實地後,衛行露第一個動作就是扯下衣衫下襬,緊緊捂住童舒空的傷口,急切地道:“傷藥呢?趕快給我!”
童舒空從懷裡掏出金創藥,剛想說句“我自己來”,就被衛行露劈手奪了過去,抖抖索索地擰開蓋子想給她敷藥,卻因顫抖得太厲害,藥粉被倒了大半在地上。
童舒空嘆了口氣,道:“還是小的自己來吧,公子不慣做這種事的。”說著欲拿過藥罐,卻被衛行露一把揮開手。
衛行露定了定神,他畢竟練過武,又走南闖北見過世面,很快便鎮靜下來。幾下扯開童舒空的衣袖,將藥粉撒在傷口上,隨後扯下一塊乾淨的布,迅速纏繞了幾圈,將傷口紮緊止血。
童舒空默默地看著衛行露蒼白的臉和情不自禁咬緊的下唇,心頭湧上一股久違的溫暖,讓她不自覺地柔和了神情,靜靜地打量著這個為自己緊張得身子都僵硬了的男人。
衛行露快手快腳地包紮完畢,見傷口已然止血,這才舒了口氣,渾身的力氣像是瞬間被抽空了似的,一下子跌靠在崖壁上。他抬起眼看向童舒空,卻不期然地望進一雙幽深的黑眸裡,女子眉眼間的柔情,讓他瞬間沉了下去,幾乎要在那目光中溺斃過去……
“多謝衛公子。”童舒空動了動手臂,傷口包紮得很好,但動作已經大受影響。
“不,不謝……”衛行露倏地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回了一句,迅速扭過臉。
“看來今晚要在這崖底渡過了,小的去找個安歇的地方,公子在這兒待著不要動。”
“我跟你一起去!你受傷了,我不能離開你!”衛行露趕緊抓住童舒空。
“那……好吧,我們一起走。”童舒空微微一笑,用玄武劍劈開擋路的荊棘,開出一條路來,藉著月光,兩人一起摸索著前進。
好不容易走到一處稍微開闊的地帶,兩人才停下腳步。
“公子,我們不能生火,不然崖上的人看到火光就會暴露行蹤。今夜只能委屈公子在這兒稍作休息了。”
“嗯,我明白。”
兩人遂席地而坐,靠著崖壁休息,半晌各自誰也沒說話,直到童舒空打破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