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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不生離。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晨歌。”
“好。若非死別,決不生離。”在凌暮歌心裡,凌晨歌是這個世上最重要最獨特最親密的存在。他們從在媽媽的子宮開始就相依為命,今後的幾十年裡,也將如此。在極短的今生中,邀得了如此寵幸,他發覺,不枉此生了。
凌家的另一隻孽障,至此,橫空出世。
姐弟倆在西藏呆了十來天,白天就在老城區的巷弄裡鑽來穿去,或是去大昭寺。夜晚,天氣好的時候就去看星星,天氣惡劣時就躲在家裡,可以什麼都不幹,就兩人靠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呆在一起就能感到幸福。
晨歌的堅持,他在暮歌的陪伴下受了戒,用戒香在手腕上炙燒了九個戒疤。
幾天後的清晨,暮歌接了個電話,然後對晨歌說,我們回去吧。
這回她沒有歸心似箭。整理好了西藏的一切,像是在告別做切結。然後慢悠悠地踏上歸途。回去的飛機上,她一直靠在晨歌的肩上,恍恍惚惚地在想些什麼。好幾次晨歌想開口問她,可看她這樣的表情,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回到家,暮歌先回了自己的房間,一番梳洗,把自己打理妥當了,讓晨歌開車送她去了醫院。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晨歌牽著她的手出來的,很難形容的心情,五味雜陳,卻也高興。然後開車載她去了軍區。
這會兒,梁秘書期待的凌家三口妖孽齊聚一堂的畫面,終於出現了。
何其養眼,何其香豔,何其豔羨。
凌遠航看到姐弟倆一起來,倒是愣了一愣。晨歌自在地找書看,不發一語地坐在一邊。暮歌盯著凌遠航看,許久才向他走去,繞到椅子背後,從背後抱住他的脖子,緩緩笑了開來。
凌遠航握著她的手,無聲地嘆了口氣。
“不怕,咱一點都不怕。生病了咱們就去醫,醫不好至多就是早死幾年。不怕,咱不怕……”
像是在安慰凌遠航,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凌遠航看看晨歌,晨歌也抬頭看了他一下,笑得很淡。凌遠航挑了挑眉,直覺地,這孩子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我不怕。”凌遠航拉過暮歌,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暮歌,我不怕死,我只是怕把你一個人丟下。”
她搖搖頭。“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
她拉住他的手,緩緩牽引到自己腹前。紅唇笑著貼上他的,變笑變紅了眼。“還有他,你不會丟下我們的。”
凌遠航愣了愣,一時沒想明白,等明白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怎麼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我希望是個女孩。在西藏的時候,跟媽媽許了願望,希望她來當你的小孩。這些天我都在想寶寶的名字,如果是女孩,就叫凌因,男孩就叫凌果。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業因果報,有你在,有我在,無論身處什麼樣的境地,我們都不要害怕。至少我們還在一起。”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握在她腰間的手微微地顫抖著。
“還有,我去和佛祖做了告別,我決定了,再也不修佛了。佛渡不了我,我不願渡自己,而且,再也不允許你用佛做藉口把我推開了。”
暮歌說完,便靠在他懷裡不再言語。
腰間的手收緊了些,又放開了些,始終在顫抖。
“你是說……”他的聲音很輕,就在她耳邊,帶著微不可聞的哽咽,實實揪疼了暮歌的心。
“我,要做爸爸了?”
她輕聲笑。“是的,凌首長。你要做爸爸了。”
三十八歲的男人,頂天立地,肩膀能扛起民族大業,臂彎能護佑家族,可,卻是個孩子心性。他怕分離,怕被人丟棄。他喜歡孩子,忙忙碌碌,可等紅綠燈時看到街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