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摯友或嫡系。
並不像某些偽貴族真暴發戶那樣張牙舞爪,老爺子思量來思量去,還是決定不把酒席設在釣魚臺,那是招待國賓的地方,他已經退下來了,在那辦私人宴會影響不好。北京飯店今天憑請帖進入,裡裡外外有便衣走動,擺宴席的那一層戒嚴。
倒也絲毫不低調。可北京飯店這樣的地方,權貴很喜歡折騰,的哥或一般私家車一聽今天北京飯店進不去,也完全見怪不怪了。
子競是陪著爺爺一起來的。臨出發前媽媽還很含蓄地勸他不要去了,可子競想去。想再看看她。
坐爺爺的大黑車到了飯店,下了車,單是看著飯店大廳的輝煌燈火,他竟生出了近似“近鄉情怯”的感覺。
“怎麼,還放不下啊?”賀爺爺身子骨健朗,聲音也洪亮有力。小兒女的情情愛愛,誰年輕時沒經歷過。多多少少,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故事,一個人,得與不得。只是時間久了,念想淡了,便也坦然了。
子競笑笑,低頭不語。
回國後,進了司法部,算是學以致用了。只是還是脫不了權三代、權四代們的宿命,征戰政壇。其實,偶爾他會想,如果可以當一個普通的律師,打自己想打的官司,幫自己想幫的人,過自己想過的人生,那該多好。
宴會大廳裡,金碧輝煌,不免俗地放著輕緩的音樂,多是交談聲。雖是人老爺子的壽宴,但大部分人還是將其視作難得的交際機會。平時不太能見到的人,今天在宴會廳裡基本都能見到。
子競覺得很奇怪,明明宴會廳裡那麼多的人,可他卻還是一眼就能找到她。
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卻又覺得,好像什麼都沒變,時間勻速,似乎只是眨了一眨眼,又回到了她身邊。好像昨天,他們還坐在窗明几淨的教室裡,她柔軟的髮尾掃過他的手背。還聽到了風雨聲,他輕輕吻了她。她的初吻,也是他的初吻。那麼些年,曖昧妖嬈,開到荼蘼。
她在笑,世故圓滑了些。可他依舊能感覺出來她微微的不耐。現在的她一定想退到人群最後面去,閉上嘴巴,安安靜靜地待著。
“真可惜啊。”賀爺爺拍了拍子競的肩,丟下他一個人自己找老友去了。是可惜啊,本來以為,凌家這個小姑娘,會成為賀家的孫媳婦,真的是挺好的姑娘。
子競不語,一直盯著她。
她窮極無聊,抬頭找晨歌來救場,然後就這樣望進他眼裡。
她霎時笑起。那一瞬間子競突然覺得頭暈,天地間似有光華流轉。她對她身邊的人說了聲抱歉,邁著輕盈的步伐款款而來。
設想過許多許多跟她在重逢的場景,子競一度以為自己會說不出話來。可,卻是像老朋友一樣,彷彿兩人之間從來沒有五年的分離一樣。
“很累?”子競體貼地曲起手,讓她可以舒服地勾著自己的手臂。
“早知道就等開席了再下來。”暮歌吐吐舌頭,笑得好不歡喜。
子競笑著將暮歌往包廂裡帶。宴會廳的四周有許多的包廂,用來招待一些身份特殊的客人。
低頭看著只到自己脖子高的暮歌,目光幽深了些。“還疼嗎?”
“不疼。”暮歌搖搖頭。
又道。“有時會想起子競,就摸摸它。”
脖子上那個深深的齒印,後來變成了粉嫩的疤。印在暮歌身上,也烙在暮歌心裡。
子競愣了愣,沒想過會是這麼樣的答案。似乎,還是處在當年的曖昧歲月裡。世上有一個凌暮歌,可有了賀子競後為何還要再出現一個凌遠航?
老天爺我操*你*媽的!
“想見你可真難。”
“是啊……真難。”
難的不是路途。維也納再遠,十多小時的飛機,其實不難。難的是跨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