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增加一點兒實權,增加幾分名望。畢竟前些日子,總歸是疏遠怠慢了他。

過了大約有半個時辰,白忠旗才回來,他身後跟著一個高挑的身影,比白忠旗還要高上不少,腦後的馬尾一晃一晃的,顯得很是俏皮可愛。

不是翟青桐還能是誰?

她還是和之前一般,穿著一身兒寬大的棉甲,那棉甲似乎把她罩在裡面一般,晃晃悠悠的,看上去有些滑稽。修長的脖頸露出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瞧著董策,有些難名的意味。她剛要行禮,董策便笑著擺擺手:“免了,免了,這麼久沒見你了,一來就行禮,怪不好意思的。來,坐吧。”

翟青桐也不大懂什麼官場上的規矩,董策不讓她行禮她就不行了,道了謝,在旁邊坐下。

董策對白忠旗道:“把下午那個什麼謝蟲兒,叫到府外候著。還有……你桌子上我放了個東西,你仔細看看,這件事兒,你去給李貴他們言語兒一聲,這差事,就落在你頭上了。”

這句話,大致的意思就跟後世‘經過決定,給你加一加擔子’之類的一般,都意味著手中的權力要大了,甚或是升官兒了。白忠旗先是一驚,然後便是一喜,向董策行了禮,自退下。

董策笑眯眯的打量著翟青桐。

看得出來,她有些拘謹,坐在那裡低著頭,有點兒手足無措的樣子。原來可不是這樣兒的。董策心知,這是兩人這許多時日沒見了,難免便會如此。說起來,之前翟青桐在他面前,可是很有些撒嬌的意思的,是唯一一個跟他不怎麼恭敬的人。那種親近的態度,卻是讓他很舒服。董策說了幾句閒話,好歹是把氣氛調節的好了些。便問道:“怎麼樣,最近聽說你帶著一群女的每日鑿冰打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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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三二九 臘月三十

“呃……”董策苦笑一聲,人家姑娘心裡這是有怨氣呢。d…m

不過畢竟是姑娘家,翟讓又是戰死,董策對她是頗為優容的,一直也沒給過什麼臉色看。

“今兒個跟你就是說這事兒的。”董策笑道:“以後你就不用打漁了,今兒個就給你一個新差事。”

“什麼差事?”翟青桐一怔。

“待會兒白忠旗會帶一個人回來,你就跟著他學如何製造棉片兒,就是棉甲上用的這種棉片兒。”董策解釋道:“年後就要大量製造了,你先學著,年後有大用。嗯,最好是在年十五之前學會?如何?”

“好!”翟青桐起身抱拳,肅容道。

“嗨,別那麼嚴肅。”董策笑了笑:“嗯,這樣,到時候你學的時候,再叫白忠旗在旁邊看著,讓他也學學。”

翟青桐臉上一熱,低低嗯了一聲:“嗯。”

她又不傻,當然明白董策真正的意思——不就是生怕她和人家孤男寡女的相處惹出什麼事兒了麼?心裡卻是有些歡喜,他連這等小事都能想到,可見……

“還有啊,以後別整日穿這個了,穿點兒女人的衣衫。你這麼高的個子,傳出去肯定好看。還有那次給你的首飾,也戴上,別擱在家裡長灰了都。”

“嗯。”又是低低應了一聲,翟青桐心裡那點兒怨氣早就無影無蹤了。

他,還是第一個說自己長得高是好看的人呢……

說完這些,又是相對無言,董策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成了,要不你先回去?”

“是。”翟青桐應了一聲,起身告辭。

走到門口了,她忽然轉身:“大人,什麼時候能再打仗?”

“再打仗?”董策不由的失笑:“這我可說不上來,你這丫頭,怎麼還盼著這個?”

翟青桐奧了一聲,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