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文明,是進步;另一方面也要看到,所謂的文明是表面上的文明。在文明的背後,也既是說,當一個人知道羞恥,對身體進行遮遮掩掩時,正說明他的思想已經不潔淨了,開始骯髒和齷齪,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相對於原始人的和諧、大度與公開,這正是一種退步,也是一種悲哀;須知一個剛下生未懂事的孩子絕不會這樣的羞羞嗒嗒,因為他的心裡潔淨得肯定如一汪清水!……”

東方紅講到這。張玉英不無驚異地說:“小紅,你真行啊!我萬萬沒想到,你這嘴皮子怎麼變成如小刀片一樣的乾淨利落,還刷刷的!”

“那倒不是,我是受到邵醫生那番話的啟發,並根據我聽歷史老師的講課所得到的知識,再加在我個人的猜測、想象、推理和判斷,才最後形成現在的看法。當然不一定完全正確,但也差不哪裡去!”

“我知道你不是瞎講,你是在給我吃寬心呢!”

“我不只是講給你聽的,我還就著於芳老師的所作所為為她爭爭口袋。也即是說,對她應該有褒有貶,而且褒要多些,這才是我的觀點!”

張玉英頓時又思慮重重說:“你說倒是頭頭是道,但我的事可惜不是你抓,所以現在我真不知道,邱老師和艾書記他們將如何處理我?”

“我估計不會怎樣的,因為你沒有承認,再說又不是你一個人,還增加個你揭發的夏玉玲呢,我看她比你還嚴重……”

“就怕邱老師庇護她!”

“就是庇護的話,邱老師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護著她,再說你還有於芳老師和西門光輝兩個呢,她倆能傾向你說話的。所以,邱老師至少應該對你倆個都一視同仁,你說對不對呀?”

“那倒是!”張玉英同意東方紅的看法說。

然而,事隔一天後的下週一,趁早飯後上課前的時間,邱老師直接找來於芳和西門光輝到學生會,商量對張玉英如何處理。為不躭誤西門上課,邱老師既很著急又假心假意地開口便說:“這個張玉英呀!我真拿她一點兒辦法沒有:你倆個還曾記得,上週六我們三個同她談話,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給她機會讓她承認錯誤,可她拎個灌鉛腦袋,一點兒也不開竅,從始至終執迷不悟,一直頑抗到最後。死逼無奈我把情況向艾書記作了彙報,艾書記又請示了孫書記,孫書記聽了十分生氣,很果斷地說,這個張玉英竟然這樣,那咱們還和她扯什麼,你們馬上拿出個意見吧!孫書記說完便幹別的事兒去了。看來是一點兒餘地也沒有了。所以,今天我把你倆找來,根據兩位書記的指示,我們先提出個處理意見,然後再向他倆彙報,最後決定權在孫書記那裡。我初步的想法是,只好將張玉英做開除處理,你倆個再考慮一下,看這樣行不行?”

於芳和西門光輝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互相示意著。

西門笑著說:“開除我看重點兒,能不能先做勒令仃學處理,時間以一到兩週為宜,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我同意西門同學的意見,還是要再給她一次機會為好。”

“我不同意你倆仃學的意見,那樣太輕了,屁扯扯的,啥事不頂的。”

“但要開除,那邱老師你須拿出個理由來,不然怎麼能讓張玉英服氣,又如何向全校師生交待?!”於芳說。

西門附合著於芳說:“我同意於老師意見,應該拿出一個正當理由,要不然咱們三個會讓多數人打嘴巴子的!”

“西門同學!你這說的叫什麼話?!我們會叫誰打嘴巴子?”邱老師很不高興說。

“我那麼說是怕我們三個被動,完全是好意呀!”

邱老師氣得低下了頭,前胸脯起伏著,面部能聽見喘氣的聲音。忽然又抬起頭來說:“理由也是很明顯的:正如張玉英自己上週六講的,她對夏玉玲講完那句話的當天晚上連及以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