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也傷神,稍後還是喚太醫來瞧瞧,開些安神助眠的藥。”高謙頓了頓,又道:“無論是何緣故都不可影響到差事。子衿,你我都是陛下身邊的人,就如同昨晚,稍有不慎影響的都是國體。平日裡,陛下日理萬機,生活上也全靠我等服侍。莫看只是端一杯茶,布一頓膳,卻是滋事體大,萬萬怠慢不得啊。特別是你我這種深受陛下隆恩之人,更該盡心盡力,一切皆是陛下為重才是。”

聽到這裡,蕭子衿也終於明白,在這裡碰到高謙必不是偶然,而是他刻意來提醒她的。

蕭子衿垂首福了一福,“多謝高公公提醒,子衿日後定當小心謹慎。”

“嗯,子衿你是聰明人,不需多說你自會懂得什麼叫分寸。今日瞧你精神不濟,你暫且回去歇歇,叫太醫瞧瞧。養好了身子再來當差,陛下那裡咱家自會替你好生解釋的,你無需擔心。”

高謙的好意。蕭子衿自是明白,也知道自己這種狀態確實不太適合再當差,當下謝過高謙後,便打道回府。

回到聽雨閣。蕭子衿索性將心一橫,決定靜觀其變,莫叫忽延亂了自己的心神。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不管他接下來到底想要如何利用她,都等摸清了他的目的再想應對的法子。

也正好藉著高謙給蕭子衿放的幾天假,蕭子衿在聽雨閣養足了精神,卻儘量不再露頭。當然,不露面並不表示,她就對一切充耳不聞。從陸桓那裡。旁敲側擊的,蕭子衿知道了,大蒙使臣與南楚的和談事宜已經展開了。不過大蒙人實在太過蠻橫,提出的要求,叫南楚舉朝震驚。

兩國停戰。大蒙要求南楚每年向大蒙國供歲幣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糧十萬擔、茶葉十萬斤。並去帝號,向大蒙稱臣。

即使是蕭子衿這樣一個卑微的弱女子,在聽到這些訊息的時候,也是異常憤怒。

“咱們南楚一年的稅收才多少?他們卻敢要銀十萬兩?還有絹、糧、茶,要真給了他們,南楚會被掏得更窮,而大蒙的兵馬則會被養得更加強壯。將來入侵咱們,便更加難以對付了。”

“誰說不是呢!”一提到這事,陸桓也是大為惱怒,“分明是他們首先提出的和談,卻開出這樣的條件來。真當我們南楚好欺負!還要去帝號,向大蒙稱臣。難怪那甘扎布不願向陛下行下跪之禮,原來卻是他們一開始就將我南楚視為附屬之國了。哼,真真可笑,欺負我南楚無人耶?”

大量的銀錢供奉在掏空南楚的同時,卻肥了大蒙。而去帝號。向大蒙稱臣,卻更是恥辱中的恥辱。不用看,蕭子衿已能想象得出李基必然也是憤怒異常。

“陛下可回絕了?”

“陛下自然不會應下的。只可恨,朝中一些小人,特別是以沐長貴為首的一些主和派,在起先憤怒之後,卻一直在上書勸陛下接受大蒙開出的條件。說什麼,忍一時之辱,待南楚休養幾年,國中生產得以恢復,農事得以復甦,到時再推翻協議不遲,免得惹怒了大蒙,再次宣戰。哼,真真是小人之見!年年如此大量的錢財供給,只會令南楚國力更弱,哪裡能讓國家、人民得以養息?如此下去,只會惡性迴圈,強了敵人,弱了自己!”

自沐月容失勢後,一直幽居於皓月殿。而其父沐長貴之勢雖不如前,但因李基實在太過仁慈,哪怕沐長貴曾經犯下欺君大罪,也未忍心將他驅出朝廷,反而念著他多年在朝,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遂只是降官留用。如此一來,沐長貴的在朝中的勢利依然還留存,對於政事,哪怕不像之前那樣可以一語決斷,卻也有一定的話語權。

蕭子衿手撫下巴,沉吟了半刻,道:“先前襄陽城大捷,而後我南楚的五千死士也確實為他們造成了不少的困擾,但並沒有完全動搖大蒙國本。我一直有些納悶,為何大蒙會突然提出和談?若真是國內空虛,無以支付戰爭所帶來的巨大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