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必然也早早就巴望和談之事能儘早落實,而不會這般獅子大開口。”

陸桓擰眉思忖,道:“我聽聞,大蒙國內黨爭十分嚴重,想來與此事也不無關係。”

“哦?你且具體說說。”

蕭子衿雖說有一定的見識,但對於這事來,到底不如陸桓知道的多。

陸桓道:“這事還要從大蒙的皇太子忽延開始說起。想來你也應該聽聞,忽延乃是大蒙人心中的戰神,立下戰功無數,無論是在大蒙民間還是大蒙朝內,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也正是因為那份戰功,所以才得以被立為皇太子。但其實,忽延的出身並不高貴,只是蒙皇身邊的一個婢女所誕下。因其出身過於低微,所以自小極不受寵。而他的大哥大皇子術哥,卻是皇后嫡出,其舅家乃是大蒙國百年以來的勳貴。原本那太子之位根本落不到忽延頭上,就是因為八年前,合州之戰。當時是蒙皇葛谷御駕親征,後中了我軍的埋伏被困於山谷中長達一月有餘。訊息傳回大蒙,舉朝惶恐,都以為葛谷必死疑,大蒙將易主之時,是忽延帶著一萬精兵殺奔而來。非但解了葛谷之危,且還將我南楚名將張漢斬首於馬下。自那之後,忽延便深得葛谷信任,一步步走上太子之位。而我南楚,卻因張漢之死,損失了一名驍將,而節節敗退。”

蕭子衿道:“若我是大蒙大皇子,必不甘心屈居於忽延之下。”

陸桓道:“自然是不甘心的。更何況大皇子術哥也非不思進取之輩,聽聞他在大蒙國內的勢力也不小,倒是也有與忽延一爭之力。”

蕭子衿道:“陸桓,那依你看來,會不會就是因為太子集團與大皇子集團爭鬥得太過利害,而無法全力發動戰爭。所以便扯出和談的旗幟,用以迷惑我們南楚,目的就是想讓我們暫時停戰,好給他們騰出手來處理內政。”

陸桓道:“確實有這種可能,所以才會獅子大開口。若是我們同意了,那不肖說,於大蒙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若是我們不同意,那扯皮下去,就說不好要耽誤多長時間了,他們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專心於黨爭之事。”

蕭子衿盈盈一笑,“既然如此,咱們擺出強硬姿勢,讓他們知道,要麼按我們的條件來,要麼就開戰。絕沒有緩和的時間,或許他們反而會被動。”

陸桓朗聲而笑:“這個主意倒是不錯,稍後我便覲見陛下,將你我這番分析稟報與陛下。陛下是明君,想必也有主張。”

與陸桓的那番談話,直到過去了整整一天,蕭子衿的腦子裡還在思索相關的事情。她相信她與陸桓分析的在理,可是如此這樣的話,那忽延又為何不留在大蒙國處理與大皇子術哥的爭鬥,卻反而要跑到南楚來?

他的到來,到底是何目地?難道只是為了來探查南楚的國情?

還不及想明白這些,李基便將她召了去。

一見著她,便先是責怪了起來:“連著三天,都不見你來當差,也不露面,可是到哪裡躲懶去了?”

雖是在責問,但李基面上卻帶著笑容,說話也是透著喜色,看起來心情破佳。莫非是和談之事有了轉機?

蕭子衿向李基行罷了禮,笑嘻嘻地道:“奴婢這兩天睡眠不佳,精神也差得很,怕不能專心服侍好陛下,便向高公公告了幾天假,想著休整好了,再好好的給陛下當差。”

“高謙對別人都嚴得很,偏是對你這丫頭格外照顧。”

“那也是有賴陛下看重,高公公才願意多照顧照顧奴婢呢。”

“你這張嘴,慣會說話。瞧你如今氣色不錯,想來身體也無大礙了吧?即如此,便早早消了假吧。你不在朕身側,朕還真是不習慣。”

“是陛下!”蕭子衿乖巧地應下,又給李基沏了杯茶奉上,道:“幾日不見,奴婢見陛下的氣色十分好呢。奴婢原還擔心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