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艱澀地吐出一句話:“你已經查清了?”

聞言,顧安錦身子一顫,隨後拭乾淚水,攥緊衣角,迎視顧之源的雙眼,堅定道:“查清了,查地清清楚楚。”

顧之源又是一怔,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喃喃道:“你知道了,都知道了……”又話鋒一轉,不解問道:“既然你都已經查清楚了,為何你還要維護項氏?”

七十六、求情

顧之源的話問得沒頭沒尾,在場眾人,除了顧安年,項氏與顧安錦外,其餘人都是一頭霧水,面面相覷。

“源兒,你在說什麼?你和錦姐兒說的話,母親怎的……怎的聽不懂?”太夫人疑惑地望向顧之源,卻見他面色凝重,隻眼含哀慼地望著顧安錦。

得不到答案,太夫人便又望向顧安錦,希望得到解答。然顧安錦同樣沒有為她解惑。

面對顧之源的疑問,顧安錦卻半垂著眼,並像是不願看到眼前的人般,聲音飄忽,“父親,您不希望女兒原諒年妹妹與母親,那麼您曾經做過的一切,女兒是該忘記,還是銘記?”

顧之源身形一晃,仿似下一刻就會承受不住軟倒在地。

“源兒!”太夫人焦急低喚一聲,伸手想去扶顧之源。

顧之源抬手製止太夫人的舉動,苦笑著望著顧安錦,搖頭道:“你果真都知道了……”

聽到這話,太夫人更著急了,這父女倆到底是在打什麼啞謎,為何她一句都聽不懂?

顧之源沉痛地閉上眼,好一會後才又睜開,帶著幾分急切,低聲解釋道:“錦兒,父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為了永濟侯府,父親有推卸不了的責任,你相信父親,父親……是愛著你的母親的……也只愛她一人!”

最後一句話,顧之源說的堅定無比。

顧安錦心底一震,抬眼望向顧之源,見一向穩重溫雅的父親露出如此難過寂寥的神色,她心中頓生不忍,眼底的冷漠漸漸消散。

顧之源見到顧安錦眼底漸散的抗拒情緒,心底一陣竊喜,正欲舒口氣,項氏忽地大笑一聲,尖聲道:“愛?笑話!”

“顧之源,你最愛的人只有你自己,只有永濟侯府!說什麼愛,真真是笑死人!”項氏大喝一聲,仿似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捧腹大笑,臉眼淚都笑了出來。

刺耳尖利的笑聲,讓顧之源鐵青了臉,他衝著項氏怒喝:“毒婦,你又在胡言亂語什麼!你休想挑撥本侯與安錦的父女之情!”

“哼!”聞言,項氏冷哼一聲,止住笑,翹起一邊嘴角斜睨顧之源,嘲諷道:“顧之源,你若真的愛柳氏,為何當年你要讓柳氏死的不明不白?你若真的愛柳氏,你為何在她死後不久便迎娶了我?你若真的愛柳氏,你為何要逼她的女兒嫁給不愛的人?顧之源,你的愛這般自私,柳氏實在是太過可憐!”

項氏每說一句,顧之源的臉色便黑沉幾分,到最後,已經黑得簡直堪比鍋底,他惱羞成怒,聲嘶力竭地狂吼:“住嘴!你有何資格說這番話?!敏婷一直將你當做最好的姐妹,你卻狠心害死了她,不僅害我失去了最愛的人,還害得懷卿年幼便失去了母親,害得安錦連母親的臉都未曾見過,你這個罪魁禍首,犯下這麼多的罪過,你還敢來斥責我?!”

敏婷,乃是柳氏的閨名。

宋祁挑起一邊眉,他雖對這些世家秘聞不感興趣,但偶爾聽聽戲的感覺倒是不錯。

項氏嗤笑一聲,道:“對,我是沒有資格,但,顧之源,你又有何資格來指責我?”

她憤而怒指顧之源,恨恨道:“顧之源,你就是個自私虛偽的小人!人人都道你淡薄名利,清廉嚴明,然實際上,你卻比任何人都要野心勃勃!當年柳氏去世,你失去了柳氏孃家的扶持,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你立即就迎娶了我為妻,如今,你扶持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