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為了防止五皇子東山再起,為了徹底除去五皇子背後的勢力——項國公府,你便設了這個局要置我於死地,你又哪裡來的資格怪罪我?!”

說到傷心處,項氏捂住心口,忍不住痛哭失聲,悲痛欲絕道:“虧得我對你一片痴心,竟愚蠢到就算是串通宋姨娘除去敏婷姐,也要嫁給你……這十多年來,我事事以侯府為先,辛苦操持侯府的大小事宜,將後院打理地井井有條,不管多累多苦,都不曾有半句怨言,為了你,我逼著自己忍受母親的各種刁難,甚至放下尊嚴去討好母親,去討好你,可你們呢?你們有誰給我一句好話?你們誰理解過我的心酸與難過?”

“我是嫁進了侯府,然而,在內,我得不到認同,在外,還要遭受其他夫人的嘲諷,為了你,我做的還不夠多嗎?顧之源,這個世上,我欠了很多人,但惟獨不欠你,不欠永濟侯府一分一毫!”

項氏抬頭毫不退縮地逼視顧之源的雙眼,那目光太過倔強決絕,顧之源竟隱隱生出幾分膽怯之情。

穩了穩心神,顧之源冰冷道:“你承認你害死了敏婷?”

將藏在心底十多年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那些酸澀悲傷也隨著出口的話消失殆盡,此刻項氏已無畏無懼,聞言,當即毫不猶豫地承認:“對,是我害死了敏婷姐!當年,你解除了與我的婚約,轉而娶了敏婷姐,我懷恨在心,一直到敏婷姐懷上安錦後,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恨意,便聯合了宋姨娘,在敏婷姐的安胎藥裡下了一種西域毒藥,導致敏婷姐在生產的時候血崩而亡!”(未完待續。。)

七十八、項氏離開

項氏沒有想到,瑾貴妃會比她還要放得開,看得通透。

細細琢磨一番,項氏頷首道:“姐姐說的對。”沉吟片刻,她下定決心,“表姐,妹妹願到南漳去與你作伴。”

四日後,項氏帶著顧安年送她的兩個丫鬟,登上了去南漳的馬車。

離開那日,顧安年與宋祁去送行,臨行前,項氏拉著顧安年的手,含著熱淚道:“母親這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你與懷君,母親當真捨不得……”

顧安年笑著安慰:“母親,你若是想女兒了,便寫信到王府,女兒回去看望你的。”

她並沒有太多離愁別緒,反而覺得項氏離開京城這傷心之地是最正確的決定。

項氏這才露出點笑來,拭乾眼角淚水,點頭道好。

躊躇片刻後,她又道:“安年,母親知曉不該再增加你的負擔,然,還是要請你多關照一下你君哥哥,他性子耿直,母親怕他……”說著臉上露出羞愧之色。

“母親放心,女兒曉得的。”顧安年微微頷首,示意項氏放心。

項氏深深凝視著自己教養大的孩子,眼中露出欣慰之色。安年的能力,她完全信任,只要安年開了口,她便能放心。有了安年這句話,她走也走地安心了。

又依依不捨多看了顧安年幾眼,項氏才上了車。

宋瑜來跟宋祁兩人道別,隨後上了第一輛馬車,宣佈啟程。

馬車緩緩駛動,開始向著遠方移動,項氏掀起車窗簾,頻頻回首張望。卻始終沒有看到除了顧安年外,想見的另一人,放下簾子,她在車廂內坐好,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失望。

待馬車走遠,宋祁與顧安年轉身打算回府,卻無意間看到了在城門口張望的顧懷君。

“君哥哥?”顧安年幾步上前,疑惑地望著一身竹紋白底長衫的顧懷君。

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見母親一面?

她方才分明看到母親眼中有期盼,只是後來變成了失望。

“逸親王殿下。王妃娘娘。”顧懷君扯出一抹笑,向著宋祁與顧安年拱手行禮。

顧安年心中一跳,這才注意到顧懷君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