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下意識地多打量了他們幾眼說道:“先生,情侶桌不方便加位置,你們如果願意可以等一等,給你們換張桌子。”

“不用,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快趕他出去。”邵東來坐下來,裝得跟真的一樣。

岳陽若無其事地替代齊航把椅子拉出來,彎腰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半小時後我來接你。”接著挺起脊背擺出嶽總的架勢對著服務員。

“把這裡的燈開亮點,邵先生的眼神不好。”

看著岳陽步履平穩地走出餐廳,邵東來不可思議加不敢置信地說:“岳陽這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腦子被你揍傻了?竟然真的走了?”

“你是不是也吃錯藥了?訂你大爺的情侶座啊!”代齊航嫌棄得無以復加。

“你以為我想,就剩這個位置了!還有,我哪虧待你了?連岳陽那種神經病你都看得上,憑什麼嫌棄我?”

“他起碼沒你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

“呵!這麼多年你終於找出了一個嶽小樓的優點。”

“你,我也能找得出優點。”

“什麼?說給叔叔聽聽!”

“健忘,總是忘了自己是個人渣!”

“滾你大爺!我再健忘也比不上你!睡一覺就他媽忘了自己怎麼回家的了。”

“狗屁!老子怎麼回家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回吃飯,你大爺的醉了岳陽把你扛回去的,回個神就忘了人是誰了?”

代齊航仔細地回想著邵東來說的上回,就是他回家的前一天,他模糊的記得他看到了岳陽,但後來被邵東來一說以為自己看錯了。

“想起來了?”

“沒你說的清楚。”

“你想聽什麼去問岳陽啊,他肯定說得比我清楚,比方如怎麼為了那隻被他養成祖宗的烏龜,讓你爸給打了一頓,然後飛過來找你又被你踹折了一條腿。”

邵東來頓了一口氣,認真地感嘆起來。

“其實我覺得你們這樣的隨便放一個出去都是禍害蒼生,你倆湊一對真挺合適的,簡直是為民除害!”

代齊航想起他回家那次代元元來找他時說的岳陽被他爸打斷了腿,懷疑地盯著邵東來,“你他媽才是禍害,我家的事你哪去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元元妹妹跟我說的啊!”

邵東來一臉得意,代齊航一腿踢到了對面的椅腳,“老子一家全被你認識完了!”

“那可不,要是我一不小心成了你妹夫,你可別再叫我叔叔了!”

“呸!你的臉都碎成渣掉地上了。”

“你的臉早十年就被你埋進祖墳了!有什麼資格說我?”

代齊航不說,改動手,邵東來立即往後退,然後看了眼時間。

“我說,這都過十分鐘了?嶽小樓那種小心眼的人能準你多陪我一分鐘?這飯還能吃嗎?”

“吃你大爺!”

“我大爺叫狗屎,你吃啊!”

“一二十年我才知道你是蒼蠅,瞞得真不容易!”

領了選單回來的服務員見到兩個快打在一起的兩人一臉震驚,邵東來慷慨地大手一揮,“不吃了,結賬!”

他說完轉頭摟著代齊航,“這附近有家排檔,老闆長得一表人才,老闆妹妹跟花一樣,我們正好分了。”

“別把我跟禽獸混為一談。”代齊航拉開與邵東來的距離,無視一旁還懵在原地的服務員踏出了雅緻的隔間。

代齊航走出餐廳,動作瀟灑地抖了抖襯衫衣領,看到路燈下的岳陽不禁停住了腳步。

岳陽側坐在腳踏車上,頭頂的路燈在他身上投下一層暖光,他伸著長腿,雙手藏在褲兜裡遠遠地望著代齊航,嘴裡仍然小聲地唱著一路上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