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我……有什麼好怨的。”

“那麼何必成天窩在被子裡?”

“我沒臉見人了。”

“因為薩蘭欺負你的事?”

神父連這事也知道?不過聽說神父和和尚一樣,都是棄絕塵世與男女情愛的修道之人,她心頭的顧忌便少了許多。

“不是因為他欺負我的緣故。”

“那就是你自己的緣故了。”

虹恩一時詫異神父的敏銳,但看他安然自若的除草神態,她放心地羞怯一笑。“對,是我自覺沒臉見人。”

“為什麼?”

這就不方便了。

她如果真有那麼三貞九烈,就該痛恨阿爾薩蘭這個凌辱她rou體與尊嚴的禽獸。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的,她竟然對他有些心動。

一想到他曾在她高燒病倒、風花雪月又疏於照料的時候親自看顧她,想到他並沒有在她代嫁當夜的惶恐中急急佔有她,想到失身那夜他火熱的糾纏、緊緊困住她的結實鐵臂及偉岸胸膛、他深沉的低喘、她無法自制的陌生回應與昏弦感、以及他狂暴後的深情擁吻與溫柔暱喃她丟臉地紅著雙頰閉上眼。她完蛋了!一記起自己是這麼沒節操、沒志氣的傢伙,她真想一輩子窩在棉被裡算了。

把人丟了也就罷了,反正這是為人妻的必經之路,可是怎麼會連心也丟了?而且還是丟給一個對她冷眼防備、輕蔑不屑的花心男

人……

“我覺得我真像個還沒上戰場,就已被自己打敗的窩囊廢。”

神父起身拍拍手上泥土。“所以你決定不打了,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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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恩愣愣地眨巴好幾回大眼,彷彿想通了什麼,神色忽而轉為堅決——

“不,我還不想投降。”

對,她感覺到自己還可以再戰!雖然她誠懇地與阿爾薩蘭交心,卻踢到一記鐵板,她並不想就此棄械投降。她知道像她和阿爾薩

蘭這種年少時代就孤獨飄零的人,有其牢不可破的心防,自我防備的屏障。但她是幸運的,總在輾轉間被善良的人們接納、關懷。如

果她沒這麼幸運,今日的她很可能就是另一個阿爾薩蘭。

“我想,我還有足夠的勇氣再和他好好談談。”她用力地深呼吸。

“啊,屢敗屢戰,就是這個意思?”

虹恩雙眼發亮,朝神父燦爛一笑。“對,就是這個意思。”

兩人開心地相視而笑,她一點也沒注意到神父早己脫下斗笠,只覺得看著他的藍眼睛,有種仰望晴空的輕鬆與舒坦。

不過他倆的笑容在踏入屋內的剎那,立刻被教堂裡多出的訪客楞祝

對方所受的震驚顯然更甚虹恩與神父。

“你是……虹恩格格?”其中一名俊偉男子瞠著一雙幾乎將她生吞活剝的貓眼。

“應該稱她為蘭福晉了,御貓貝勒。”另一名神采出眾的飄逸男子悠悠笑道。

“你居然帶她到這裡來?”御貓貝勒連聲招呼也不打地驟然轉向阿爾薩蘭怒斥。“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又是誰派來的角色,你會

不知道嗎?”

“這兒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安神父淡淡宣告。

“圖謀不詭的探子卻不在歡迎之列。”御貓狠瞪虹恩,嚇得她不知所措。

這到底在說什麼?他們是阿爾薩蘭的朋友嗎?

“夠了吧,難不成你御貓貝勒的英明謀略會毀在一個小女孩手上?”阿爾薩蘭慵懶地癱坐長椅上,小酌教堂自釀的葡萄酒。

“新釀的嗎?”容貌甚俊的那名優雅男子笑問。

“嚐嚐看。”阿爾薩蘭大方地遞上嘴邊美酒,順便向虹恩介紹。“那個惡形惡狀的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