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易察覺的皺起。

水縈心變了?

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一個張揚跋扈的大小姐完全變了一個人?

不過,不管水縈心怎麼變,也不關她的事。

鳳楚歌一直沉默不語,優雅的用著前面的沒事。

五人裡面,最高興的就是水千里,整個用膳的氣氛都靠他活躍。

在大家歡聲笑語中,用膳完畢。

用完膳,水千里依依不捨的起身,準備送兩個女兒女婿離開。

水縈月坐著沒動,輕聲道:“爹爹,女兒想坐下喝口茶,您還是先送妹妹妹夫走,女兒晚點再走!”

聽到女兒不走,水千里雖然知道於理不合,但是還是很高興的點點頭,“好好好,你等著為父,為父送他們離開馬上回來!”

“長姐,我先走了!”水縈心看了水縈月一眼,跟她打了聲招呼,然後和君少安一起離開。

看著水縈心離開的背影,水縈月若有所思道:“鳳楚歌,水縈心變了!”

鳳楚歌眼睛都不抬一下,“她變不變,不關我的事,我只關心你!”

水縈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然後從追星手裡拿過畫像,攤開來仔細盯著畫像裡的人瞧。

水千里這時也送完水縈心離開走了進來,見水縈月拿著一副畫像看,便走過去問道:“縈月,你看什麼呢?”

水縈月收起畫像,站起身,道;“爹,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你跟我到書房去!”水千里納悶的看了水縈月一眼,然後點點頭,帶著水縈月來到自己的書房。

水千里只帶水縈月一人來到書房,鳳楚歌和追星逐月都被管家帶著在府中隨意遊玩。

待書房的門關上後,水千里問道:“縈月,有什麼事嗎?”

水縈月將畫像遞到水千里面前,“爹,你看看!”

水千里疑惑的看著水縈月,不明所以的接過畫像,慢慢開啟,當看到畫像裡的人時,整個人呆如木雞的站在那裡,捏住畫像的手漸漸開始顫抖,到最後,連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當看到水千里的表情後,水縈月已經敢斷定,寧芷雅就是憐熙,憐熙就是寧芷雅,他們是同一個人,憐熙是寧閣老的女兒。

水千里捏著畫像,看著畫像裡的人,久久不願意將視線從畫像上移開。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間竟然紅了眼眶。

整個人完全籠罩在一股濃濃的悲傷之中。

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水縈月在心底嘆口氣,忍不住問道:“爹,她是不是我娘?”

水千里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水縈月的話,而是問道:“你……你怎麼會有這副畫像?你在哪弄來的?”

“我只想爹告訴我,這個人是不是我娘?”水縈月也沒有回答水千里的問話。暫時她還不想告訴自己的爹,憐熙是寧閣老的女兒。

她心裡很奇怪,水千里和憐熙是夫妻,為什麼水千里對於憐熙的家人一無所知。如果他知道憐熙是寧閣老的女兒的話,絕對不會像沒事人一樣的面對寧閣老。

水千里抬頭,想問水縈月為何連自己孃的容貌都不記得,隨即又記起李婆婆的話。

李婆婆說過,在縈月不到一歲時,熙兒就毀容了,縈月根本沒有見過熙兒當初的樣子,又如何能認識畫像裡的女人就是她的娘呢?

水千里點點頭,肯定道:“是,她是你娘,我的妻子熙兒!”

看著這副畫像,他忍不住又想到兩人初次相見的情景。

那年,他提前半年到京城,一邊讀書一邊瞭解科舉的情況,他拿著所有的家當住進了京城最便宜的客棧。

一個月後,正巧是八月十五,京城開始了一年一度的花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