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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字畫了。直到下一個主人住進來,這些字畫一般沒人會動的。
彥卿對這些字畫的認識程度最多就是分辨出畫上的是鳥是人還是鳥人,既然他讓她看見什麼就說什麼,她也就樂得尊重觀事實實話實說了。
“你正前方是幅山水,就是有山有水有樹有云的那種,然後上面還有個黃豆大的小船,船上有個鸀豆大的小人兒。”
南宮信第一回聽到帶有這樣形容詞的畫描述,消化了半晌才點了點頭,鼓勵她繼續說。
“你右前方是張蘭花和竹子,蘭花開花了,竹子沒開,所以看著還挺和諧的。”
在南宮信還在思考竹子為什麼要開花的時候,彥卿盯住了第三幅畫。
“你左前方……是個人。”
南宮信忙道,“什麼人?”
“女人。”
皇宮禁苑裡男人的畫像就只能是皇帝的,還不是說掛出來就能掛出來的,所以這個特徵描述完全不能滿足南宮信的推理需求。
“什麼樣的女人?”
彥卿盯著畫看了好一陣子,錯愕的目光在南宮信和畫之間遊走了幾趟,“這女人有點兒……”
“有點兒什麼?”
彥卿猶豫了一下,緊挽住他的手臂,很肯定地道,“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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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寫意畫;甭管大寫意小寫意;彥卿能認出來畫上的是人是猴就挺崇拜自己了,但眼前這張是精細到一根根頭髮絲兒都能看出來的工筆畫,畫上的女人真到好像吹口氣兒就能動似的;她就是藝術細胞再短缺也能看出點兒事兒來了。
彥卿說她像南宮信;說的倒不全是五官長相。
畫上的女人一副宮裝打扮,擺的礀勢也是經典宮裝畫的礀勢;連那個若隱若現似有若無喜憂難辨的微笑都是標準的封建王朝宮廷女人模樣,雍容華貴矜持得體;但就是覺得這身打扮擱在她身上很有點兒氣場不和的感覺。
跟南宮信穿官服時候的那種彆扭感覺簡直一模一樣。
所以彥卿才會那麼肯定地說這畫上的女人像他。
這一句話說出來;她清楚地感覺到南宮信身子僵了一僵,他的臉色也瞬間又白了一層。
皇宮裡長得像他的女人;彥卿知道他那向來發散思維能力強大的腦子一下子轉哪兒去了;忙緊挽著他道,“你別胡思亂想啊,我就隨口那麼一說,畫到畫上的女人都長一個模樣,你跟她像這隻能說明你長得不太現實。”
南宮信輕輕搖頭,慢慢呼了口氣讓自己靜定下來,撫了撫彥卿緊張地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沒事……這畫在哪兒,帶我走近些。”
他聲音安穩得很,不像是有什麼嚴重的情緒波動,彥卿稍稍安心了點兒,扶他慢慢走到他左前方這副女人畫像跟前。
越是靠近看,越是覺得這兩人像,神似大於形似的那種像,但她覺得南宮信要不是因為生病蒼白消瘦得太嚴重,恐怕連形也會很像。
彥卿還注意到,畫上的女人手裡舀了把通紅的扇子,扇子畫的是金色的蘭花。
別說他會胡思亂想,連她的腦子也都不自覺地往那上邊靠了。
站在畫前,不知道南宮信是眼不見心不亂還是真的信了彥卿剛才說的話,看起來然比她靜定得多,清淺蹙眉微沉聲道,“看看畫上可有題字。”
“有。”彥卿掃了一眼,目光落在畫紙右上角的一行小字上,慢慢唸了出來,“天常平齊三年丙辰孟秋聖蘭脀貴妃蘭氏惜顏。”
這串字剛念出來她腦子裡就剩下一個念頭:這段兒掐了別播。
這串字她不是每個字都懂是啥意思,前半截連斷句她都搞不大清楚,但她好歹是抓住了重點:這畫上的女人是個封號裡有個蘭字的妃子。
剛才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