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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到快七個月的時候剛開春,天氣正是詭異的時候,彥卿一不留神著涼感冒,在她默默擔心會被北堂墨批鬥的時候,眼睜睜地看著平時話都沒多大聲兒的南宮信板著張臉把連綺兒在內的一屋子僕婢挨個狠罵了一遍,以至於之後北堂墨真批鬥她的時候她都不敢認為自己有多無辜,一點兒附加條件都不提地乖乖聽話了。後來彥卿再提這事兒的時候,南宮信淡淡然地告訴她這個效果在兵法裡叫敲山震虎,很實用。
按事物發展的一般規律,離預產期越近這人應該跟她跟得越緊才對,可眼看著快生了,這人在某天一大早突然透過綺兒給她留了個信兒,有北堂墨有急事找他進宮去了。
彥卿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到灼華之後這種情況也出現好幾回了,北堂墨突然來個信要他進宮,然後他就會在宮裡留一陣子,少則一兩天多則□天。他們是商量什麼國家大事彥卿也懶得問,反正每次回來他都比走之前看著氣色好一些,她也就沒有聲討北堂墨這種統治階級剝削行為的動力了。
如果這會兒彥卿真去聲討北堂墨,北堂墨一定擺出個比南宮信被她訓的時候還無辜還委屈還可憐的表情給她看。
他收到南宮信進宮來的信兒的時候人還在被窩裡摟著如沐春夢無邊中,見到南宮信人的時候還睡眼惺忪打著哈欠,沒有跟他廢話的心情,直接過去摸了下他的脈,慵懶還沒散盡就皺起眉頭,伸手又探了下他的額頭,打著哈欠怨念道,“你這一生病就往我這兒躲的陋習要堅持到什麼時候啊?”
自打這倆人在他地盤上定了居,這樣一大清早就被從被窩裡這麼拎出來的情況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
他怕自己的病影響彥卿和孩子,更不想讓她這時候還勞心費神地照顧他,所以每次感覺不對了就用這個合情合理半真半假的藉口到宮裡躲到差不多痊癒,再跟沒事兒人似的怎麼無聲無息地來怎麼波瀾不驚地回去。
雖然北堂墨嘴上對南宮信這個新養成的習慣怨念至深,但自此這人一旦有瞞不住枕邊人的病肯定第一時間過來就醫,這倒是讓北堂墨省了不少派人打聽這人近況的事兒,也放了不少記掛這個一直不知死活的人的心,
南宮信聽著北堂墨帶著濃重睡意的怨念聲,坦坦然地倚靠在床頭,近半年來幾乎所有生病的日子都是在這間屋子的這張床上熬過去的,他都已經能坦然出賓至如歸的感覺了。壓抑著咳了幾聲,南宮信輕鎖眉頭淡淡然道,“怎麼,最近批摺子批得很愉快?”
北堂墨到底是打小偏重習武帶兵的,最煩的就是抱著摺子本讀那些文縐縐酸溜溜的蠅頭小字兒,原來還能偷偷往下面人手裡塞,現在當了皇帝除了整天批摺子就基本沒別的事兒了,要不是這位子是費了那麼大勁兒搶來的,這一天天煩得他都想撂挑子不幹了。
尤其這幾天,北堂墨特別理解那句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的老話,一處出事兒處處有麻煩,小半個月下來好像全國上下沒一塊兒正常地方了,不是這兒旱了就是那兒澇了,不是這邊兒打仗了就是那邊兒求和了,不旱不澇不戰不和的地方又有官員**民怨沸騰了。滿朝文武對新君都抱著觀望狀態,無論老少話辦事兒的中心思想都是一個,那就是皇上得對。北堂墨腦子裡一群優質有機草泥馬一天到晚成冪指數增長,這小半個月他都快把他這輩子罵人的話全預支幹淨了。
這活兒北堂墨幹得彆扭,南宮信倒是被壓迫著幹了好多年早就習慣了,雖然眼睛看不見,批起這些大事小情混雜的摺子來速度和質量還是都比北堂墨高不少。所以每次北堂墨給他提供這樣的藏身之處,得到的回報就是不用花整天整天的時間死盯著那些摺子本了,而這回他來得正是時候。
北堂墨又打了個哈欠,苦笑,“我現在是真想把你眼睛治好,讓你好好看看我這張臉現在是什麼色兒的你就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