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風涼話了。”

南宮信舀手絹掩口又咳了一陣,“別麻煩了……我怕看見你那張臉之後,你還得再治我一次……”

“……”

北堂墨覺得瞬間清醒了不少,頂著幾條黑線給自己倒了杯茶,舀了杯溫水給南宮信,“我正經的,再問你一遍,你真不讓我治你的眼睛?”

從認識這人開始北堂墨就著手蒐集治他眼睛的方子,蒐集到現在他都能成了大夫裡面治眼睛的大神了,治好了不知道多少個瞎子,但這人就是一次都不肯讓他試。

這回還是一樣,南宮信連考慮的意思都沒有,輕輕淺淺卻是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你原來是對自己處境有顧忌,現在什麼事兒都沒了,你還不肯試試?”

南宮信仍然搖頭。

“我都準備這麼多年了,你好歹讓我試一回。”

南宮信還是搖頭。

“過程肯定不好受,但我保證安全,一次試不成我就再也不試了。”

南宮信只是搖頭。

北堂墨又張了兩下嘴,兩回都沒發出一個動靜,最後吞了口茶水才道,“你就不想親眼看看自己的孩子,還有你的女人?”

北堂墨眼看著他微怔了一下,輕輕擰起眉頭,剛以為這回總算到點子上把他動了,就見他又輕輕展開眉心,清清淡淡地道,“只要他們有安穩日子,其他的不要緊……”著牽起一絲不清是苦是甜的笑意,輕聲補了一句,“都習慣了。”

北堂墨緊皺眉頭,“你想清楚,再拖幾年就是你讓我試我也沒法子給你試了。”

南宮信輕咳,“你若再提此事,以後你自己批摺子……”

“……保證不提。”

雖然北堂墨很確定這人只是染了點兒風寒,但拜之前冰肌玉骨所賜,如今再小的因在這人身上都能結出很離譜的果,什麼亂七八糟的併發症都商量好了似的擠到了一塊兒來,北堂墨不得不扔下各種水深火熱的破事兒專門盯著他的病情,等到他昏昏沉沉躺了五六天之後終於有力氣有心思把北堂墨氣到恨不得下旨掐死他的時候,北堂墨才毫不猶豫地把大摞摺子全塞給他了。

在宮裡待到快十天的時候,北堂墨來檢查他的病情,順便驗收他的工作成果,結果進屋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被個小太監搶了白。

“皇上,公主府來人報,公主的日子到了,請您與三殿下速回。”

這話得略隱晦,這倆腦子都還在國家大事上的人齊刷刷地愣了一下,還是南宮信先反應了過來,在堆著成摞摺子的書案後站起了身來。

南宮信一動,北堂墨也回過神來了,眉心一沉對南宮通道,“我去看看,你在這兒等。”

“不可能。”

北堂墨沉聲,“那你去,我在這兒等著。”

北堂墨清楚地看到他微愕了一下,像是想發火,但到底是扶著桌案邊沿默默坐了回去,聲音裡帶著細微的顫抖,“好……你去,我等。”

他就是在她身邊也什麼都做不了,北堂墨在至少能保她平安。

心裡無聲嘆了一聲,北堂墨起腳出門前皺眉掃了眼那一桌子的摺子本,“你批完這些摺子就來吧。”轉眼看向屋裡的小太監,“你看著他。”

“是,皇上。”

不是北堂墨非要在這麼個時候跟他矯情,而是憑几次對彥卿身體的檢查結果北堂墨實在不能對這場生產的順利程度和生產結果的完美程度有十足的把握,而南宮信的身體狀況也實在不允許他受這種級別的刺激。

作為一個以大夫自居的皇帝,他寧願讓這倆人有情感上的遺憾,也得先保證這倆人都能活著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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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卿是到了灼華將近一個月之後才知道北堂墨已經是兩兒子一個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