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軍的忠義。”

傅深臉色霎時一僵,隨後立刻恢復面無表情,躬身道:“謹遵陛下教誨,微臣告退。”

外面的日光鋪天蓋地,傅深帶著滿心寒意走出來,被熱浪一撲,太陽穴頓時針扎似地疼起來。宮牆紅的晃眼,沒走幾步,迎面又遇見了一個比宮牆還扎眼的紅袍官員,兩人視線相交,雙雙一怔。

正是雖然沒有正面交鋒過,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與傅深積怨頗深的吏部尚書,薛升薛大人。

薛升其實年紀不算太大,也不怎麼顯老,只是被丰神俊朗的傅將軍一襯,有點說不出的憔悴。兩人相顧無言,徒留尷尬,最後薛升朝他拱了拱手,傅深頷首回禮,兩人冷淡地擦肩而過。

出了宮門,家裡來接的馬車正在外面等候。傅深還沒走近,一旁樹下乘涼的小廝忽然跑到他跟前,利索地行禮道:“國公爺好。”

那頭車伕見他被攔住,跳下車打算過來,被傅深一個手勢遠遠止住。他低頭問那小廝:“有什麼事?”

“我家老爺命小的在這裡等您,請國公爺傍晚到景和樓小酌。”小廝恭敬地用雙手呈上名帖:“這是我家老爺的名帖,說您一看便知。”

傅深打眼一看那“匡山書院”四字,立刻明白了,不動聲色地將名帖收進袖中,點頭允道:“知道了。回去轉告你家老爺,既蒙盛情相邀,那便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