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友兒面色更紅,大為惱火。“你……你就不能委婉點嗎?非要我害羞下不來臺?”就這麼赤裸裸地讓她與他過夜,如果她直接去了豈不是表明人品……

碧苓直起身子,面色突然嚴肅,思考片刻,而後雙眼直視友兒,“友兒,我房中一部失傳已久的《黎毒方》,今夜你要不要去看看?”

友兒一愣,隨後撲哧笑了出來,笑這碧苓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想個藉口還離不開毒術。“藍……藍岺,呵呵,為什麼我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可愛,哈哈,知道了,今夜我定然去你房內看那什麼毒方,你先去忙吧。”

碧苓秀美皺了一下,而後乖乖點頭轉身離去,一邊走,一邊納悶,這路友兒為什麼笑,他房內真有《黎毒方》,而且這部奇書在江湖上千金難尋,自己可以告訴友兒,並願意給她看,完全可以表現誠意。

走得遠了,還是隱約能聽到身後女人的大笑。藍翎搖頭,不懂啊,真不懂,女人真是難以捉摸。

……

林清然可以行走了,身體已經恢復了大半,幾人便決定離開絕谷去往京城,同行的還有碧苓和碧璽,後者自然是為了追隨路凝霜而去,路凝霜是為了找她的師父——魔教教主路琳琅。

按理說,不應如此著急出發,但事態嚴重刻不容緩,從段修堯將林清然送到絕谷到如今半個月已經過去,這半個月的時間不知林夫人還能撐住嗎,這林家也不知已經摺騰成什麼樣了。

揚州,如往昔。

揚州地處南請過東南角,此時已經盛春,一片花香鳥語。

三步一橋,橋下必有水,水旁必有竹。

友兒一路而行,有了那種從北方大漠到了江南水鄉的感覺。

揚州,還是那個揚州,不知道那萍水相逢的奶奶如何了,不知林府怎樣了,不知林夫人怎樣了,友兒靠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上,看著外面街邊景色不禁思念很多。

林府很快到了,友兒跟隨著眾人至今進入主屋,下人們看著這一眾男男女女,男的俊美,女的嬌俏,都忘了手中的活,直直行著注目禮。

其實很多人都曾和友兒打過交道了,此時卻認不出她來,時過境遷,有多少人還記得當年那個少爺最疼愛的丫鬟至寶呢?

大廳中,林夫人很憔悴,已經兩鬢花白,這半個月她也是苦苦支撐,一方面兒子中毒生死未卜,另一方面這些畜生親戚日日來騷擾,就連林家店鋪也日日受到侵擾。整個林府戒備森嚴,深怕這半夜衝進一隊人馬將整個林府屠殺乾淨。

好在揚州縣令剛正不阿,如若他真屈服於趙太師的淫威,這林家怕是便是凶多吉少了。

林夫人看著友兒眼熟,想了半天,到底沒想出來這美若天仙的女子到底在哪見過。她做夢都沒想過這女子就是當年的至寶,林夫人沒想出來自然還有其他原因,林家風波已經兩個月,林清然中毒一個月,林夫人經受了太多,日日失眠,蒼老許多,自然一時間想不起什麼。

與林夫人打了招呼後讓其放心後,幾人便直接去了林清然的書房。

坐在客椅上,品著香茗,友兒抬眼看著書房的一切,沒變。

視線一轉,與一道火辣視線相對,兩人相視一笑,是林清然。

林府管事和各大賬房前來想林清然回報這一個月來的情況,段修堯也幫著他分析,彙報完,便退了出去。

眾人討論時事,制定策略,調兵遣將,只有友兒默默不語。

“友兒,你在想什麼?”柳如心先是發現了友兒的狀態,好奇問,眾人也停了下來,視線都集中的友兒身上。

友兒兩隻手捧著茶碗,若有所思,雙眼茫然看著案臺上的紙張,上面有他們剛剛討論的種種策略。長長吐一口氣,櫻唇微啟,“難道你們不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