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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會去,那邊的花草就留給皇后吧。”
林密猶疑著領命,“奴才遵旨。”
天氣微熱,在床上窩了幾日的上官嫃待不住了,偷溜到殿外長廊裡乘涼,眼巴巴望著西邊。不一會兒,莫尚儀又把她拉回去,再三叮囑元珊不準讓皇后出門受風。在元珊的央求下,上官嫃沒法子,滿不高興地撅著嘴在床上倚著。聽宮婢們說因為皇上的喘疾,宮裡到處都在砍樹,偏偏配寢殿沒動靜,上官嫃急了,愁眉苦臉地對元珊說:“我這裡有好多好多花草,難怪皇帝哥哥不來看我……”
元珊一本正經地說:“娘娘別急,等皇上龍體好些了一定會來的。”
午時蟬鳴大噪,卻催人昏昏欲睡。元珊替皇后打著扇,有一下沒一下,末了手慢慢地停下來,靠在床頭睡著了。沒有一丁點風,殿內的紗簾帳幔紋絲不動,一切像凝滯了般。
映滿陽光的花窗上忽然閃過一個影子,接著傳來一聲輕微的嘎吱聲。上官嫃睡得淺,很容易醒來,眼珠子骨碌一轉,瞅見了剛從花窗外頭爬進來的査元赫。他身上一襲絳紫緞袍,襯得面如冠玉,卻賊頭賊腦地蹲在榻上,食指豎在唇邊,一面發出噓聲一面貓著腰走近。上官嫃衝他眨眼微笑,悄聲問:“元赫哥哥,皇帝哥哥呢?”
査元赫蹲在床邊,笑嘻嘻地說:“皇帝舅舅還在養病,我偷偷來看你。”
上官嫃支起身子,關切地問:“皇帝哥哥還喘麼?都怪我,要不是我,他就不會淋雨生病了。”
“好多了,太醫說那是痼疾,不能根治。上官嫃,你呢?還難過麼?”
“難過?”上官嫃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査元赫問的是小元的事。她突然悲傷起來,自私了好幾日,這時候才想起小元還沒有入土為安,她不是一個好主人,“元赫哥哥,你知道小元在哪裡麼?”
査元赫脫口而出,“埋了。”
“埋哪兒了?”
“大概就埋在花園裡了……”査元赫也不清楚,一邊撓頭說,“我去打聽打聽,到時候陪你去祭拜小元,好麼?”
上官嫃連連點頭,眸中滿是感激。二人閒聊了沒幾句,元珊便醒了,趕緊揉揉眼睛繼續打扇,懵懵盯著査元赫問:“公子,你怎麼進來的?”
査元赫腆著臉湊到元珊面前笑,“嘿!本大帥能上天遁地,自有法子出入。”
元珊紅著臉往後閃躲,“公子,你不能擅自進來,被莫尚儀知道奴婢要受罰的。”
“別讓她知道唄!”査元赫話音剛落,宮門外傳來一串細碎的腳步聲。上官嫃急得伸手按下査元赫的頭喚道:“快躲起來!床底下!”査元赫黑著臉很不情願,無奈之下只好鑽了進去。
獨寐寤者(11)
莫尚儀帶人送了洗淨的衣物來,並將寢殿裡的帳幔床幃都換了換。莫尚儀佈置完了外廳,進來叮囑宮婢們別再採摘鮮花回寢殿,日後皇后泡澡都用乾花。上官嫃一激靈,扭頭問:“莫尚儀,是不是因為皇上怕花粉?”
莫尚儀答:“是啊,皇上的喘疾復發了,最怕沙塵和花粉,這幾日宮裡的桃樹杏樹都被砍了。”
上官嫃疑惑道:“可是不見有人來這裡砍樹呢?”
莫尚儀想了會兒,答:“是皇上不讓動配寢殿的花草樹木,留給皇后觀賞。”
“真的?”上官嫃又驚又喜,“皇帝哥哥真好!”
宮婢們收拾床鋪的時候,上官嫃緊張地攥緊小手,忽的一隻荷包從錦被裡掉出來,滾進了床底下。宮婢剛蹲下,上官嫃便衝了過去,雙手探進床底摸了半天才把荷包摸出來,對著宮婢傻呵呵地說:“李尚宮做的香囊,我好喜歡。”
莫尚儀聽聞,大聲回了句:“皇后喜歡的話,卑職再去問李尚宮要幾個。”
上官嫃心不在焉地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