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就在於他們擁有無上的佛心!所以即使是單純的為了提高功力,也應該走戒定慧的正道!“

聽了這番話,臺下的很多人都呆住了,不少人甚至叫起好來:“說得不錯,可惜聽到太晚了!”

不知何時,附近的林間梢頭漸漸聚集了一些飛鳥,全都目注葉昊天頻頻點頭,似乎聽懂了他的話語,一副深有感觸的樣子。

葉昊天再次舉起監天尺,略加了幾分力量,一下又一下單調地敲擊佛磬,同時加重了語氣道:“貴國崇尚天性自然,這本身並不是壞事,然而身為佛子就不能將戒律拋在一邊。據我所知,唐代僧人鑑真曾在貴國確立了嚴格的戒律,但隨著時間推移,戒律之正法漸被忽略,目前已到了名存實亡的地步。僧人聚集在寺院的戒壇周圍閒逛,他們對大小戒律一無所知,飲酒、娶妻、淫亂、做生意、置財產,同世俗民眾幾乎沒有明顯的區別。”

說到這裡他再度提高了聲音,用近乎於喝斥的聲音厲聲道:“貴國有些所謂的佛眾只知道唸誦‘阿彌陀佛’。他們說‘玩了、置產並不違背佛經教義;私通和吃葷也並非往生淨土的障礙;末世持戒是市中之虎,應該為人所恐懼,為人所憎惡。’‘如果一個吃魚的人可以往生淨土,那麼一隻猴子就肯定可以往生淨土。一個人吃不吃魚是無關緊要的,但是念阿彌陀佛的人是註定要往生淨土的。’於是他們殺人如草芥,淫蕩不知恥。這些人哪裡是佛教弟子?實在是標準的魔門逆賊!”

講這番話的時候,他身上的儒家浩然正氣已經發揮到極致,渾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紫氣,整個人都變得朦朦朧朧起來,縱然是菩薩降臨也不遑多讓。

話音剛落,樹上的鳥雀齊聲鳴叫,盤旋空中的數十仙鶴也發出淒厲的鶴啼,林中甚至傳來幾聲震耳欲聾的虎嘯,令在場的倭人心中狂跳,面色大變。幾乎有一半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現懺悔羞愧之色,很多人已經對著葉昊天頂禮膜拜起來。

臺上的老僧卻越來越萎靡,他感到渾身軟弱連站也站不起來,不由得心中大驚,後悔為何不早點遠遁。

臺下的足利義滿只覺得氣癟,心中還有些不甘。於是站起身來說道:“聽說佛教最基本的五戒是不殺、不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中間三者還好說,這殺戒卻很難。敝國人多地窄,常年殺伐不斷,你不殺人,別人卻會殺你。這不飲酒就更加難了,身為武士,怎麼能不喝酒?那還叫男人嗎?”

葉昊天將監天尺簡單地敲擊變為警示之音《金剛經曲》,緩和了語氣答道:“戒殺生,主要是培養我們的慈悲心。‘殺生者,斷大慈種,行住坐臥,一切眾生聞其殺氣悉生恐怖。’所以喜歡殺生的人決不是佛宗弟子!

戒飲酒明指為酒,其實是指戒除毒品等一切使人喪失理智、敗壞德行的東西。只有這樣才能明心見性,成就佛果……“

隨後他又將佛家的幾個關鍵所在闡述了一番,聽得人頻頻點頭,心悅誠服。

臺上的老僧面色蒼白,已經到了心力憔悴的地步。先前的全力出擊耗去了他一多半的魔功,這一個時辰經過葉昊天全力催動監天尺和佛磬演奏的佛曲更使他魔性大減,魔功幾乎消亡殆盡。

臺下的聽眾早已跪倒一大片,每個人都面色如灰卻又充滿渴盼,翹首以待葉昊天繼續講經。

有人痛哭流涕道:“菩薩,我殺了人怎麼辦?我……還能皈依佛門嗎?”

很多人默然,因為死在他們手下的何止是一個兩個活生生的人?每個著名的武士都是從堆積如山的死人身上站起來的!

葉昊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一邊演奏佛曲《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一面緩緩放歌:“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