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想管我的事?”

“非也,要飯的是找我這老弟有事,並非管姑娘的事。”

“閣下說要當中間人?”

“不錯!”

“怎不現身?”

“咱們彼此,彼此。”

“什麼彼此,彼此?”

“芳駕施展的是‘異位回聲’之術,要飯的卻是‘回聲異位’,咱們收起這玩意兒,一同現身如何?”

武同春立即明白過來,難怪聞聲不見人,原來對方施展的是“異位回聲”之術,所以才無法判斷髮聲的方位,想不到“鬼叫化”也會這一手。

脆脆一笑,“黑紗女”道:“你們既是一路的,還談什麼中間人?閣下最好勸勸他,說出武同春的下落,彼此不傷和氣,這是上策。”

“鬼叫化”道:“我這位老弟脾氣也很絕,勸不來的。芳駕還是現身出來,當面問問他吧!”

“黑紗女”聲調一變,道:“我不想問了!”

“怎麼又不想問了?”

“反正遲早我會知道的。”

“那就算了!”

武同春忍不住道:“‘黑紗女’,你找姓武的何為?”

“鬼叫化”的聲音道:“她已經走了。”

武同春為之一怔,這種行動,簡直與鬼魅幽靈差不多,不知其來,不明其去,人走了,想追到她是不可能的事。他不明白“黑紗女”為什麼要找自己,記得年前,她曾說過不要自己死.要讓自己活著還債,這是什麼意思?還有寺裡“了悟”的命案……光影一動,“鬼叫化’出現身前,的確是形同鬼魁。

武同春迫不及待地道:“您老知道寺裡發生的事麼?”

“知道了!”

“在下懷疑是‘黑紗女’下的手。”

“不是她!”

“不是她?您老怎麼斷定不是她?”

“她沒有進廟,我一路跟了來的。”

“那會是誰?殺人的手法跟她一模一樣,不見傷痕。”

“殺人無痕的功力,武林並不鮮見。”

“您老知道的還有誰?”

“鬼叫化”沉默了片刻,道:“半甲子前,有‘接到婆婆’,‘玄靈子’兩人’但已久不現身江湖;再以前有‘人外人’,但不可能仍活著,目前江湖中只‘黑紗女’一人。

武同春深深一想,道:“‘黑紗女’是‘接引婆婆’的傳人?”

“只是推測,不能確定,因為男人極少有收女弟子的,所以如此判斷。”

“如果兇手不是’黑紗女’,會不會是‘玄靈子’本人或他的傳人?”

“這得要追查。”

“有一點在下想不透……”

“什麼?”

“‘黑紗女’業已承認是在廢墟中竊聽的人,如果她沒殺人,難道還有第三者竊聽到在下與您老的談話,而趕先一步來殺人滅口?”

“難說t”

“您老到此地來·。…,”

“我忽然想起件事,所以跟了來。”

“‘您老想到什麼?”

“老叫化”四下一望,道:“我們離樹林遠些再談,以防被人偷聽。”

武同春點頭道:“您老顧慮的是,我們到路上去。”

兩個人離開護寺的柏林,來到光坦的路上。

武同春急著問道:“可以說了?”

“感應寺上一代住持‘無我大師’被害時,曾提到過西門這個姓,當時是告訴武同春,有個叫白石玉的也在場·’…·”

提到白石玉,武同春心中一動,幾乎脫口說了出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忙把到口邊的話吞了回去,“以了一聲道:“白石玉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