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化”道:“那老要飯的要叫你姑娘了?”

白石玉臉一紅,向武同春道:“你洩了我的底?”

武同春把梁大元平放地上,直起身來道:“算了,別以為你精明,樹上還有樹上人!”

白石玉深深掃了“鬼叫化”一眼。

“鬼叫化”嘻嘻一笑道:“不妨事,要飯的仍叫你白小哥就是了。”

武同春又蹲下去,再次探索梁大元的穴脈,頹然道:“解不開!”

白石玉淡淡地道:“我來試試看!”

說著,隔空彈指,在梁大元身軀上,連點八指。

梁大元身軀一陣扭動,喘了口氣,居然睜開了眼。

“鬼叫化”欣然道:“白小哥真有一手,我這老不死的如非大事未了,該退休了。”

白石玉笑笑道:“好說,藝業自有專精,前輩何必妄自菲薄。”

武同春仰頭感激地望了白石玉一眼,然後輕搖著梁大元道:“梁師弟,你覺得怎麼樣呢?”

白石玉冷冷地道:“他得好好休息一陣子!”她對武同春稱呼梁大元師弟,並不驚奇,“黑紗女”已經告訴了她。

梁大元以虛弱的聲音道:“家父……怎麼樣?”

“鬼叫化”接話道:“還好,化險為夷,就在那邊,來,老要飯的帶你去!不由分說,抄起梁大元便走。

武同春望著白石玉,心裡想起“鬼叫化”的話:“……她已經愛上了你……”不由面上發燒,很不自然地一笑道:“我該謝謝你!”

白石玉俏皮地一吸嘴,道:“不必謝我,是別人的功勞。”

武同春因惑地道:“別人……‘黑紗女’麼?你一想就想到她?”

“這……”

“是你三番兩次要殺的童光武。”

“什麼?童光武?”

“小聲點,洩了他的身份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武同春深深透了口氣,忽然明白過來,點著頭道:“是童光武提供的線索?”

白石玉道:“不錯,是他,這著棋妙用大了”

武同春眉鋒一蹙,道:“事情的經過怎樣?”

白石玉四下望了一眼,才低聲道:“首先,那姓梁的父子半途被‘天地會’截住,臨時起意,以他作餌對付你,佈置了雙重陷阱……”

武同春驚聲道:“雙重陷阱?”

白石玉道:“不錯,對方誌在必得,認為萬無一失。”

“哪雙重陷阱?”

“第一,對方已查出你與梁大元關係密切,你發現他被活埋之後,一定會救他,所以在他身下埋上火藥,引線通到五丈外一個隱蔽的土穴裡,由人守伺,待機引燃,炸你個粉身碎骨……”

打了一個寒噤,武同春挫牙道:“為什麼不引燃?”

白石玉挑眉道:“因為那守伺的永遠不會再出土穴了!”“噢!……童光武毀了他?”

“不錯,只有他才能接近。”

“他……為什麼肯替你賣命?”

“很簡單,我們知道他的身份,等於捏住了他的咽喉,他非聽話不可。”

“可是……”

“可是什麼?”

“如果我不朝此地來,他們的佈置豈不落空?”

“不會,他們知道你在這一帶,你不來,他們會設法誘你來。”

“那另一重陷阱呢?”.白石玉輕輕吐了口氣,道:“同樣的驚人,同樣的惡毒,你已經看到杜一清剛才手握繩子了?”

武同春激奇地道:“是的,怎麼樣?”

白石玉手指兩大外一蓬枝濃葉密的矮樹道:“那樹葉藏了一箱毒蜂,杜一清只要拉動繩子,蜂箱開啟,此地已撤布了誘蜂的奇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