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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袖因為生了女兒,本來非常失望,但見盧八娘給細君的兒子的打賞與自己的女兒一模一樣,池師傅也一再說先開花後結果,再有寧姑姑的安慰,也就放下心來,好好養身體,準備等池梁回來再要一個孩子。
司馬十七郎這次出門用了近三個月,盛夏時出發,入秋時才回來。他們帶著大批的新絲進了京,也向皇上覆了命,回到齊王府裡的人已經是英郡公了。
“夫人,我回來了!”
看著瘦了許多的司馬十七郎,盧八娘欣然笑了,她聽出這句話後面的無數艱辛,覺得自己發內心歡迎他回來,不說她對十七郎是有真感情的,只說衡權利弊,她也寧願做郡公夫人,官大一級壓死人,爵位也一樣。她笑著問:“聽說剛剛在宮裡已經領了酒宴,喝點茶休息一下吧。”
“身上都是汗,我想洗洗。”司馬十七郎眼睛一直盯在盧八孃的身上,目光灼熱得就要把她的衣服烤出一個洞來了,“夫人,你幫我。”
見駕前豈能不沐浴更衣?眼下的司馬十七郎打扮得非常整齊,應該是今晨在城外就收拾好了,聽著他聲音裡的沙啞,盧八娘對他的打算心知肚明,但她還是非常配合,她也想要了呢。
最後浴間被弄得亂七八糟、到處是水漬,他們倆人歇了一會兒重新打扮出門,齊王府裡今天也要擺酒慶祝。
眼下司馬十七郎在齊王府的地位又上升了一大截,除外齊王和世子,以他的身份最高了。司馬十三郎雖然也是郡公,但卻沒有官職,只是個閒散宗室,算不了什麼,而十七郎現在已經成了皇上的紅人。大家雖然不知道十七郎這次去吳郡的真正意途,但能為皇上採辦祝壽時用的新絲本就是很重要的事。
可是司馬十七郎卻不再有當年初封縣公時的狂傲,他謙遜有禮地攜盧八娘給齊王和王妃行禮,恭敬地回答他們的問題,坐席上目不斜視,神態肅然,讓盧八娘對他再次刮目相看。
更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也沒從吳郡帶回來一點新絲,而且把皇上賞賜的東西都拿出來獻給父王王妃,分給齊王府的上下人等,盧八娘之前就知道他的決定,而且是贊同的,在中國,孝悌一直被推到非常崇高的地位,司馬十七郎想要好名聲,在仕途上更進一步,必須要做到這一點。
從盧八孃的角度,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與整個社會的世俗的觀點作對,因為她懂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她只能順應歷史的大潮,而且因勢力導,為我所用。司馬十七郎對嫡母的孝,她非常贊同,而且在齊王府裡,她在保持自己的驕傲的同時也一直以順從的兒媳形象出現的。她將來也是要做嫡母的。
對父母要孝,對兄弟要恭敬友愛,司馬十七郎對他一直很反感的十三郎也做出十足的兄弟之情,更不用說其餘的手足了。
回到華清院,盧八娘將人都打發下去後笑得軟在床上,“郡公,你裝得實在太像了!”出門三個月,路上的空閒時間很多,司馬十七郎一定在仔細想好了他回來的目標和相應的言行舉止。
“夫人,我不全是裝的,”司馬十七郎辯駁道:“我是真想做一個君子,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盧八娘是不大信這些的,人性,只有在特別的情況下才能夠真正顯示出來,平時很容易偽裝。所以白居易說過,“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但她也不至於去揭穿,只是笑道:“人都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郡公這一別三月,我覺得自己已經配不上郡公了。”
“哪裡,夫人是天生高貴,我不過是靠努力修身養性才有所成就。”司馬十七郎特別喜歡看盧八孃的翹眉鳳目,威儀天成的相貌,更愛她高傲不凡的氣度,他俯身細細地打量著她,在她的臉上描摩著,“我偷偷潛到王敦的營裡時,有幾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