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特別危險,當時我就想,我捨不得扔下夫人,一定要活著回來。”

“我也盼著你回來呢。”盧八娘呢喃地說。

司馬十七郎笑了,他知道夫人在盼著他回來,於是不知從哪裡摸出一串鮮紅的珊瑚手串來,溫柔地替盧八娘籠到了手腕上。雪白的肌膚襯著紅豔豔的珊瑚珠子,相得宜彰。他在上面來回撫摸著說:“這是我親自選的珠子,在回來的路上空閒時間又打磨了一回,親自替你穿成的。”

盧八娘感受到帶著涼意的珠串,斜睨了他一眼,“你還是藏私了!”

“只私藏了這一件。”司馬十七郎順著盧八娘帶著珊瑚手串的手臂一直向上摸去,心動神搖。

兩人又柔情蜜意地膩了一會兒,才說起了正事,盧八娘問:“王敦真有反意?”

“確實,”司馬十七郎說:“我到吳郡查訪,王敦在在當地暗自設了塢堡,所養部曲過萬,只是瞞著朝中。不過,吳郡的幾個世家,也確實心存不滿,同情黃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作亂。”

“皇祖父是何意?”

“皇祖父打算派人到吳郡接收王敦的軍權,順便彈壓吳郡世家。”

“會派誰呢?”

“我是一定要去的,只是主帥恐怕還沒定下來,極有可能是八皇叔。”

盧八娘也贊成司馬十七郎的分析,十七郎實在是太年輕,他能這樣快地得到皇上的信任有一個重要原因是皇權不振,皇上願意用自家的子弟,但他領吳郡兵權,肯定是不夠格的。先前把軍權交給王家,馬上就有了謀反之虞,現在勢必要交到司馬氏手中,齊王魯王不行,南安王現在又太小,也就只有陳王了。

“那你什麼時候還會去吳郡?”

“應該很快,皇祖父現在一定寢食難安,我猜他定下人選後就會馬上派兵出發。”司馬十七郎問起了家裡的事:“王府有什麼特別的情況嗎?”

“沒有,”盧八娘笑著說:“母妃賢良,待我們這些兒媳是極好的,我也從不錯日子的去請安;七月裡徵得母妃的同意,給姨娘上了香,並在宮人斜那裡設了祭。”

司馬十七郎的生母死前連個名份都沒掙上,現在兒子成了郡公,盧八娘這樣稱她也就沒什麼了。但是限於嚴苛的禮法,再多的她也做不了,根據律法,就是司馬十七郎也無法繞過齊王妃為生母請封。

“虧了你還總想著她。”司馬十七郎的語氣裡有著萬分地感慨。

“郎君只管去忙正事,家裡的事情我自然打點妥貼。”盧八娘知道司馬十七郎不願多提她的這個樂妓出身的婆婆,所以把事情說清了就轉了話題,“總算到家了,趕緊好好睡一覺吧。”

第三十九章 畏權勢吳內侍殺子求子嗣十七郎服藥(一)

回家的感覺真好,司馬十七郎第二天一早起來時神清氣爽。董氏來請安的時候,他屈尊看了一眼,然後就笑著對盧八娘說:“我看董氏出落得越發好了,都是娘子了的功勞。”他最佩服夫人這種大度的貴女風範,不只把妾室就當成小貓小狗一樣地好好養著,還能好好地教導她們,吃穿用度上從不苛扣,更不用說決不會與這些低賤的人爭風吃醋。

正是豆蔻年華的女孩,舒暢的心情,優渥的生活條件,董氏原本長得也不錯,現在姿容更勝,盧八娘笑著說:“董氏還給你做了不少的衣服鞋子呢。

“過來,”司馬十七郎叫站在盧八娘身邊的董氏,“讓我看看。”說著看看屋子裡沒有別人,在董氏的臉上用力捏了一下,看著董氏漲紅了臉,不禁哈哈大笑。

為了做個君子,現在司馬十七郎在外面從不與姬人調笑,就是手都不碰一下,現在回了家,捏捏董氏的臉都要偷偷摸摸的。看著董氏臉頰上留下了明顯紅痕,盧八娘笑了起來,“這麼喜歡?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