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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關不住了閘口,傾瀉而來地淹沒了道姑娘。
眼前是青白朧暈的妖精,道姑娘一下子沒了自己,捉住妖精的腰,將她整個人再度往懷中壓了壓,緊貼了妖精身灼熱的傾瀉口,道姑娘低低哼了一聲。
妖精挺了挺身,雙手捧著道姑娘的臉,不知什麼時候解開的衣一溜順兒地壘疊在了腰間,堪堪掛在臂間的殘縷遮住了身前的嬌嫩,像是青巒盛疊中一點兒桃遠,於春寒的料峭中給了人骨子裡一點兒可堪支撐的殷豔。
子折夏摩挲著道姑娘的臉,這一張經百年,經千年不變的顏,於情動時,總是隱忍的,什麼時候,才能如牡丹一樣盛放呢?
“硃紅輕濺東牆矮,黛眉新畫冼成塵……”
妖精貼著道姑娘的眼眉細細地吻,“這原是一個典故,有一個新嫁的娘子,為了不嫁給她喜歡的人,便於院中當著諸人的面引頸自裁,那血啊濺過了低矮的東牆,牆外的隔壁戶不知道,潑了水來洗,水也就潑了過來,落在了還未收斂屍體的新嫁娘臉上,新畫的黛眉,就那樣蜿蜒落入了塵中……殘豔殘豔的……”
道姑娘按住妖精,發覺比起自己的難耐低喘,妖精平靜的太過分。
“折夏,你到底怎麼了?”
“空十方最喜歡的人曾把她自己的命給了我,越棲月也為了保我的命,把自己的命運和我連在了一起,而白薇,也曾為了保護我而死,我啊,揹負了太多的命運,做夢的時候,也總夢見她們……”
妖精將道姑娘攬在心口上,冷靜地凝視著這個捂在心底根處的存在,“我總在害怕,害怕我也會害了阿姊你……害怕從一開始,就是我在束縛了你……”
“有什麼不好?”道姑娘笑,“我心甘情願。”
妖精定定的不說話,眸底暗暗沉沉,道姑娘自後撫上了妖精凝脂一般玉華的背,憐惜細潺,“折夏,夢醒了,我總是在的。”
妖精俯下眼眉,手滑下道姑娘的肩,將自己抵上了道姑娘的懷,呈現了所有的熱情,道姑娘也不拒絕,指尖靈動起來。
衣衫落入腰間累疊,如青蓮盛放,玉白的人兒鋪呈了樹葉斑駁的月華殘影,妖精是懷中的虛影,道姑娘心惶惶的,也禁不住用了力,妖精的低吟斷斷續續,人幾乎碎在了道姑娘手裡,及至最後,妖精咬在了道姑娘的肩頭,死命地用上了力。
道姑娘皺了眉,清晰地感覺到妖精貝齒的細磨,稍稍一牽扯,都是細靡而尖銳的疼。她攬緊妖精的腰,掌心都是潺出的浩瀚,灼熱地血一般地燙了手,她卻抵進了更深處,一點兒也不想扯斷與妖精的牽繫。
妖精仰頸,緊緊摟住道姑娘的頭,不斷傾覆的身體驀然挺直了,下顎抵住道姑娘的頭頂,急促地喘息著,餘韻沒有斷絕,道姑娘徑直撩開了續章。
子折夏抵不住,徹底鬆開了道姑娘,雙手撐在道姑娘身後的樹杆,低眉俯視著道姑娘,一滴晶瑩的汗漬滑落鼻尖,落在道姑娘的眼窩,呼吸一喘,已然貼過去舔上了。
道姑娘仰頸,纏上了妖精糜苦的唇,壓緊了妖精的後頸,再也不想放她離開。
☆、歸別
霞光淺來的時候,道姑娘一直沒有閤眼,妖精安靜地鎖在她的心口上,一切溫吞的像是夢,青陵臺所經歷的一切,也都像是夢。
她像是從夢中很深很深的地方醒來,有什麼沉沉地墜著她,讓她抱著妖精賴在樹上,也總覺樹下是深不見底的千尺深淵。
一切都來的毫無頭緒,唯一可證實的是妖精在她懷中,彼此貼緊了彼此,交付了最真實的模樣。
晨風見涼,拂落了枝葉間的晨露,瑩晃的一滴落下,恰好地滴在道姑娘的眉心,她仰望的眼,也就挪不開了。
空十方也就那樣透過累疊的樹葉望著她。
沒有什麼躲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