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還看我不順眼嗎?

其實我還不是退了一步,我沒有以前那麼倔強了,要然你叫我走,我豈會回頭呢?

是因為那一次,你餵我喝藥,雖然罵我罵得重,還砸了這裡的東西,可是總是覺得還是不錯的。

那是第一次對他有這麼一種好感,他也很容易就把這些都消了。

回去將衣服放好,他已經走到外面去和吳公公在商量著什麼事。

沒一會兒,就有一些公公進來,砍竹子的確竹子,抬的抬,然後還在雜具房裡弄出些東西來,似乎在做著桌椅了樣。

我沒想去湊熱鬧,提了只木桶到後面去打水。

這麼熱的天,不沐浴覺得不舒服,他要做什麼由得他去,反正我真的沒有多大的心和他吵架。

才走幾步,吳公公畢恭畢敬地上前,擋著我的路,看著我的水桶:“綠妃,請給奴才,讓奴才為娘娘效勞。”

我狐疑地把水桶給他:“要是缺了一個角,我都找你算帳。”誰知道他是不是又聽誰的話,要來砸東西。

我這裡完好的,沒有多少了,這個還是特意藏在屋後的。

什麼都有人做,看來他還是很關心我的,回到房裡去準備,梳著長長的發,看著窗外那抹明黃色的影子。

真是突兀,他一個皇上,老往冷宮裡走。

他是想挽回我嗎?憑心而問,我心裡對他沒有喜歡,只有淡定了。

太多的東西,橫在我們的面前。

等了一會,吳公公就提來了水,居然還是熱水。

他倒是好,臉上不冒一點汗,但是二個小公公卻喘息在一邊。

梁天野對這個孩子,還是蠻放在心上的。

那他口賤啊,為什以總是說孩子是雜種,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他能容得下嗎?就他那點心懷,頭髮都不放不下。

但是也能鬆一口氣了,這樣想的話,估計是一件好事,張賢瑞應該沒有被他殺了。

不是我還想著他,而是如果他被殺了,我心裡會很不安的,終也是因為我才會這樣的。

洗完之後,我站在屋簷下看著他撫著竹子,似乎在看著,還是在沉思著什麼。

那邊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吳公公又來請我過去。

新做的竹桌,還有竹凳子,都相當的別緻。

但是竹凳子有點眼熟,竹子是放得黃黃的,不知是不是我之前砍下來的那一根,好個梁天野。

我冷哼,坐著看夕陽西下的風景,桌上已經擺上了菜。

他換了一身雪白的衣服才過來,比那咄咄逼人的明黃色要好看,似乎回到了初遇他之時,那在河邊,仙姿玉然的他。

那時我只覺得他高貴遙遠得讓我觸手不乃,他有很多面,他不說話的時候很尊貴,他一說話的時候,他行事方式,會讓人很崩潰,恨不得把他給吞了。

我垂下眸子,不動聲色。

他坐下,吳公公帶著人趕緊走。

氣息有些凝滯,刻意的沉默,彼此都不看著彼此。

難道他來,就是想這樣,看看我嗎?

抬頭看看天色,淡淡的黑,已經開始密佈了。

那圓圓的月亮,等不及到天黑才上來,它在等著,屬於它的黑,用它的亮來照亮黑暗,成為萬眾矚目的圓月。

風吹來,我輕咳了下,他冷冷的眼光就掃過來,把我想開口說話的慾望都掃得乾淨。

連咳也不允許嗎?那還要我坐在這裡幹什麼?“你還好嗎?”我輕聲地問著。

他不答話,當我是透明的,於是,就一直絞著。

當天黑透的的時候,皎潔的月光溫和地灑了一地,我已經沉默到脖子有些痛了。就這樣看著,他讓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