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他是什麼意思。

掰開了一個桔子吃:“好酸啊,不過挺好吃的。”看看他,還是在仰望著,還是在想著他自已的事。

算了吧,他不理我,我也不會自討沒趣。

站了起來:“我要回去睡了,皇上你請便。”他也不留我,我輕嘆地回去。

他究竟是怎麼了,寧願他說句話兒。

從視窗悄悄地看著他,他看了很久,我無力地撐著下巴。

一個在裡,一個在外,各自的心裡,隔著千言萬語,踏不過去的隔閡,註定了我們以後應該不會再有相見之時的了。

但是我還是說,謝謝他吧,在發高燒的時候他給我吃藥。

聽到了輕輕地腳步聲踏著竹葉,沙沙作響,越來越輕,直至沒有了。

我睜開眸子,看著從視窗灑進來的月光,這是一個多安靜的中秋啊。

第二天到雜房一看,果然是如此,那長竹子不見了,就連刀也不見了。

可真好,連逃走也不能了。

我大著肚子難道真能學著怎麼爬竹子嗎?搖搖曳曳作響的竹子,清音撩人。

我坐在竹凳上,吃著還放在這裡的柚子,還有葡萄。

有些苦澀,這不是我想要的嗎?他會徹底地放開我。

有一些無言的東西,叫做放開手。

平靜得沒有預言,也沒有什麼話,坐在一起,就是最後的多看看,多感覺一下自已的心裡對這個人,還有沒有感情。

他對我的喜歡,我現在也不敢說了。

送飯的不再來了,所有的一切,回覆到了最初入冷宮的時候。

一張竹桌子,二張竹凳子,是他給我最後的禮物。

我去等飯吃的時候,徐妃看著我又說:“綠綺啊,肚子越來越大了。”

難不成還會越來越小嗎?笑笑輕撫著:“是啊。”

“綠綺。”她輕聲地問:“現在沒有人給你送飯吃了啊,男人就是這樣子了,久而久之,他就是把你忘得一乾二淨。”是的,但願是如此,等著日子過得久了,想想看,我會連他長成什麼樣子都不記得。

“綠綺啊,你要小心一點,你就站著,我給你搶一份。”她撩起袖子,磨拳擦掌地看著冷宮的大門。

“謝謝你了。”我擠出一些笑。

“說什麼謝。有空還來摸二圈。”

一聽到要打麻將,還有二個相熟的都過來:“不如吃了飯就開臺。”

“好。”我爽快地說著。

不想回到綠竹林裡去,那裡太多的沉重,太多的寂寞。

好吧,梁天野,你的到來,你的種種,你給我的處境,我會一一克服的。

你要走,我不留,你要恨,我不管,你不要再理我,我也不要再想起你。

冷宮多的是破舊的房子,我收拾一下,我離開這裡到別的房子住去。

彼此都心冷,都心淡了,誰也不要再想起誰。

誰沒有誰都會活得下去,以前也能活下去,以後也能活下去。

離開這裡還有著你影子的地方,我也需要生活下去,我不是神,我需要有人的陪伴,說說話,聊聊天,把心裡的苦悶慢慢地打發走。

搬到了徐妃旁邊的房子,好些妃子都熱情地來給我打掃乾淨。

秋涼冬冷,薄衣真冷啊,宮裡派發了一些過冬之物,卻盡是劣質料子,也不夠暖和。

盡數披上身,我怕過冬會很冷很冷,這裡的冬天會下雪的。

這個問那個借,終於借到了柴刀。

砍竹子,砍一些木枝,全都蓄起來,等著冬來的時候,好用來取暖。

大腹便便的我,過完年就要生了,我得都冷備著。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