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也沒有閃躲太子的目光,兩人四目對視,片刻之後,齊王的表情竟然慢慢淡定下來,搖頭道:“朗毋虛捲入此案,很多人都會覺得與我有牽扯,但是此事……我並不知情!”

太子並沒有收回目光,盯著齊王又看了小片刻,嘴角終於泛起笑意,溫言道:“那就好,我還一直擔心你也捲入此案,若是如此,此案辦起來就會相當複雜。既然你沒有捲入此案,我很欣慰,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端起酒杯,含笑道:“來,瀛仁,父皇北巡,將朝事交託你我兄弟二人,你我兄弟只要同心協力,必能不負父皇所望!”

齊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監國、輔國,朗毋虛已經被帶到刑部,正在大堂。”門外傳來裘俊篙的聲音。

朗毋虛此時正站在大堂之上,目不斜視,對旁邊的段小樓等人視若無睹,看著太子和齊王從後堂出來,在左右首坐下,又瞧見裘俊篙往主審位置坐下,朗毋虛這才上前去,對著太子和齊王行了行禮,轉視裘俊篙,問道:“裘部堂,刑部差人過去傳喚下官,不知有何見教?”

“並非本官傳訊,而是監國之令!”裘俊篙淡然道。

朗毋虛“哦”了一聲,退後了幾步,裘俊篙這才指著段小樓幾人問道:“朗毋虛,這幾人,你可認識?”

朗毋虛瞧了幾眼,搖搖頭。

齊王此時心懸繃緊,暗想只要朗毋虛能夠不鬆口,自己自然是安然無恙,將最後一絲希望寄託在了朗毋虛的身上。

“當真不認識?”裘俊篙沉聲道。

朗毋虛搖頭道:“確實不認識,下官公務繁忙,平日裡很少與這些百姓接觸。”

“你怎能說不認識我們?”段小樓見狀,立刻叫起來,“是你找到我們,讓我們演著一場戲,要我們狀告裘昉,還說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只是走一個過場,有貴人撐腰,我們絕不會有事情。你還承諾事成之後,給我們五百兩金子,原來你是戶部侍郎,朗大人,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

堂中眾人竊竊私語,段小樓之言大家都聽在耳中,他說這後面還有貴人撐腰,朗毋虛的後臺就是齊王,毫無疑問,那所謂的貴人,只能是齊王。

有人已經偷眼往齊王瞅去,齊王雖然盡力讓自己顯得鎮定,但是攏在袖中的兩隻手卻還是不由自己地輕輕顫動。

朗毋虛豁然變色,厲聲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血口噴人,本官什麼時候見過你們?又何時指使你們誣告裘昉?一派胡言,裘部堂,這些刁民血口噴人,必當嚴刑峻法,從重懲處。”

“如何懲處,本官心中有數。”裘俊篙冷冷道:“朗毋虛,你既然沒有見過他們,他們又如何認得你?這幅畫,是他們所畫,沒有見過你,自然畫不出這樣一副畫來。”說話間,已經抖了抖手中的肖像畫,朗毋虛立刻道:“僅憑一張畫,就說他們與本官相識,這也實在太過荒謬。裘部堂,下官斗膽說一句,如果有人畫出了部堂大人的肖像,是否就說明他與部堂大人相識?下官總不能足不出戶,只要出了門,自然就有人見過,看到下官的形貌,然後畫出來,這也並非稀奇之事,卻並不能表明能畫出下官肖像的就與下官相識。”

齊王聽得朗毋虛侃侃而言,暗想這朗毋虛還真是好口才,頓時精神為之一振,暗想憑藉著朗毋虛的三寸不爛之舌,局勢未必不能逆轉。

“說得好。”裘俊篙道:“你說的不錯,僅憑一張畫像,當然不能斷定他們就能與你相識。”轉視段小樓,沉聲道:“段小樓,你也聽到了,一張畫像,並不能代表什麼,朗侍郎說了,他並不認識你們,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朗侍郎指使你們在刑部大堂誣陷他人,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段小樓恨恨道:“朗大人,常言道的好,過河拆橋,你現在是連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