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身份,都在低聲私語,但是心裡卻都明白,這個年輕人既然是這群甲冑兵士的頭頭,那麼來頭必定不小,都知道接下來會有好戲看。

“楚大人,楚大人!”曹縣令氣喘吁吁跑過來,人群急忙散開,他跑到楚歡面前,已經是大汗淋漓,臉色有些蒼白,大口喘著氣,卻還是“噗通”跪倒下去,“下官……下官北原縣令曹傅拜見總督大人……下官有失遠迎,還請總督大人恕罪!”

此言一出,四下裡又是一陣喧譁,誰也想不到這年紀輕輕的男子竟然是一道總督。

“你就是曹縣令?”楚歡坐正身體,看著曹縣令,“曹縣令,本督問你,這個人,你可認識?”說話間,已經抬手指著趙經承。

曹縣令忙點頭道:“回稟大人,這是鄙縣戶房經承。”

先前被按在地上的年秀才早已經爬起來,在旁道:“它不但是戶房經承,還是你曹縣令的小舅子……!”

曹縣令也不敢回頭,楚歡似笑非笑問道:“果真如此?”

“這……不敢欺瞞大人,他……他確實是下官的內弟,不過做事勤勉,為人誠懇,所以……所以下官用人不避親……!”曹大人額頭汗水如雨下。

“用人不避親,看來曹大人當真有先賢的氣魄。”楚歡含笑道:“曹大人,這位趙經承既然是衙門的官吏,對朝廷的法度,自然也是清楚的。”

“是是是……!”

楚歡斜眼看了趙經承一眼,慢條斯理道:“本督不知道這位趙經承是不是有意而為,剛才對本督大加呵斥,而且還派手下的衙差要將本督拿下,曹大人,你說,這是不是有點不對勁,本督記著,朝廷可是有以下犯上這條大罪……曹大人,不知道本督有沒有記錯?”

那邊趙經承已經面如死灰,“噗通”跪倒,魂飛魄散道:“總督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瞎了一雙狗眼,被豬油蒙了心,求你老開恩,小人……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曹縣令也急忙道:“大人,趙經承不識大人,才會如此,還請大人寬恕……!”

“本督問你,按照我大秦的律法,以下犯上,該判處何刑?”楚歡面無表情問道。

曹縣令低著頭,惶恐道:“這個……總督大人……!”

“大人,按照大秦的律法,趙經承只是小吏,大人如果是總督,他以下犯上,應該杖責五十。”年秀才看出楚歡是有意要教訓趙經承,當下在旁立刻道。

楚歡含笑向年秀才點了點頭,道:“秀才說的有理,以下犯上,杖責五十……!”盯著跪在自己腳下的曹縣令,問道:“曹縣令,你聽到了?”

“下官……下官聽到了。”

“既然聽到了,為何不執行?”楚歡皺起眉頭,“曹縣令莫非還要讓我親自動手?”

曹縣令聽出楚歡語氣中的不悅,哪敢違抗,叫道:“來人啊,還不行刑。”他心裡清楚得很,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泛泛之輩,自己必須小心應對,稍有不慎,自己也要被牽連進去。

差役們脖子上的刀已經收起,幾名差役面面相覷,曹縣令回過頭,使了個眼色,幾名差役再不猶豫,上前去將趙經承按倒,一名差役拿起木杖,掄起來便要打,楚歡卻已經淡淡道:“杖人的把戲,本督很清楚,有時候看起來鮮血淋漓,其實休養幾日就可康復……!”寒目盯著那行刑的差役,淡淡道:“他爬的起來,你們就爬不起來了。”

此言一出,衙役們再不猶豫,行刑的差役卯足了氣力,噼裡啪啦打下去,總督大人都發話了,他們哪敢弄虛作假,每一下都是實打實的,趙經承鬼哭狼嚎,聲震四方,四下裡圍觀的百姓們頓時都是覺得胸口舒暢,大大地出了口惡氣。

曹縣令此時已經向楚歡道:“總督大人到來,下官未能遠迎,還請大人移步,下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