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準備酒宴,為總督大人接風。”

楚歡擺手笑道:“曹大人客氣了,酒宴不急,等事情完全解決完了,一切還來得及。”

曹縣令賠笑道:“不知大人還有何吩咐?”

楚歡笑道:“不急,等刑罰完了,咱們再慢慢說……!”再不說話,只是看著行刑的差役們,趙經承雖然只是小吏,但明顯是嬌生慣養,過慣了舒服的日子,十幾棍子掄下去,那慘叫聲就越來越小,等到二十多杖打下去,就已經沒了聲息,就像死了一樣,躺在地上不動彈。

行刑的差役不敢再打下去,停了手,蹲下去探了探鼻息,這才起身道:“大人,趙……趙經承昏死過去了……!”

曹縣令忙看著楚歡,楚歡搖頭道:“本督說話從來不打折的。”

祁宏已經道:“找桶水來,潑醒了,接著打!”

曹縣令和衙差們心裡都是毛骨悚然,只覺得這位年輕的總督果然是狠辣,卻又不敢違抗,找了一桶水潑醒,將剩下的數目打完,趙經承此時已經是奄奄一息,連半條命也不曾剩下,氣息微弱,楚歡這才起身來,走到趙經承面前,蹲下去,伸手抓住趙經承的髮髻,將他的腦袋拽起來,盯著他那黯淡無光的眼睛問道:“以下犯上的罪責,你已經擔過了,接下來咱們說一說強徵賦稅的事情。本督從京中而來,而且不久前才將戶部的差事交待過去,從不曾聽說西北增加了重建稅,你所說的重建稅,卻不知從何而來?”楚歡說話很慢,但是中氣十足,四下裡十分寂靜,眾人都聽得清楚,人群中立時有人低聲道:“原來這賦稅不是朝廷要收的……!”

趙經承面如死灰,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啊,楚歡向祁宏使了個眼色,祁宏舀了一瓢水,潑在趙經承的臉上,趙經承打了個激靈,甚至恢復幾分,有氣無力道:“這……這都是衙門的意思……小人……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楚歡淡淡道:“可是本督在戶部知曉,西北已經減免了許多的稅收,特別是商稅,更是減免了一大半……你所說的衙門,又是指哪裡?”

趙經承眼睛看向楚歡身後不遠的曹縣令,曹縣令臉色鉅變,連連使眼色,趙經承閉上眼睛,楚歡回過頭,看了曹縣令一眼,曹縣令急忙躬身垂首,楚歡拎著趙經承的腦袋,聲音淡漠:“強收賦稅,那是違背了朝廷的法令,趙經承,本督很佩服你的勇氣,你敢當著本督的面,違背朝廷法令,本督敬你是條漢子,給你個痛快的……!”放開趙經承髮髻,淡淡道:“來人,此人膽大包天,違抗法令,罪不可恕,當街杖死……!”

趙經承魂飛魄散,拼足了力氣叫道:“大人,小人……小人是奉命行事,都是……都是曹縣令讓我們做的,是他……是他下了告示,增收北原縣境內的商稅,以前的商稅不但……不但分毫不減,而且……而且新增重建稅……這……這都是曹縣令的意思……!”

“你……你胡說八道,你血口噴人。”曹縣令氣急敗壞,衝上前來,一腳踢在趙經承的身上,“姓趙的,總督大人在這裡,你敢汙衊本縣,這都是你們戶房擅作主張,與本縣……與本縣何干?來人,將這以下犯上的畜生打殺了……!”

“曹縣令,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楚歡皺起眉頭,淡淡道:“總要讓人說話吧,你要杖殺他?莫非忘記他是你的小舅子?”

“下官……下官眼中容不得沙子,最……最厭惡這種貪官汙吏,下官盡忠朝廷,可以……可以大義滅親!”曹縣令面紅耳赤道。

第九五零章 讀書人的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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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歡拍手笑道:“好好好,大義滅親,曹縣令果然不愧是朝廷的忠臣。”

趙經承雖然奄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