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總督大人,哪敢違抗,立刻收槍,楚歡回過頭,問不遠處的司徒良玉:“你認識兇手?”

“自然認識。”

“好,兵營重地,如果都進來,總是不方便,司徒良玉,你和受害人家屬進來,敢不敢?”

司徒良玉冷然一笑,並無二話,進了營門,道:“既然敢來,就不怕死。”

楚歡淡淡一笑,吩咐道:“去將火山二營統領找來。”

兵士立刻去傳總督令,只是片刻之後,幾名身穿甲冑的將領快步而來,這四營統領是裴績從近衛武士中挑選的才幹之士,在訓練期間,暫時由這四人各領一營。

四名統領齊齊參拜,楚歡已經冷聲道:“火字營和山字營統領何在?”

兩名將領起身來,向前兩步,楚歡問道:“營外有百姓喊冤,你們可聽到?”

“卑職都已經聽到。”兩人齊聲道。

“那為何置若罔聞?”

“回大人話,我們得知此事之後,立刻召集了營中的兵士,詢問是誰膽大妄為,但是卻無人站出來。”山字營統領回道:“卑職二人正在調查,這些百姓堵在營門前,我們不好與之爭執,一切本是想等候裴大人回來再做處置。”

楚歡微微頷首,兩名統領處置的方法倒也並無不對,吩咐道:“你二人將營中的兵士全都召集起來,既然他們不敢自己認,本督就讓人來認。”向司徒良玉道:“你們既然認識兇手,現在就隨本督去認人,只要你們的冤屈屬實,本督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禁衛軍營校場上,火山二營的兵士列陣完畢,楚歡見兵士們列陣井然,身杆挺直,心情雖然不好,卻也暗暗讚許,暗想裴績治軍,果然非凡,這才短短時日,這些新兵已經有模有樣。

楚歡面對火山二營將士,掃視一眼,這才問道:“是否都已經到齊?”

“全都已經到齊,不缺一人。”

楚歡點了點頭,招手示意司徒良玉和被害人家屬過來,道:“當兵的都在這裡,你們現在去認人。”

司徒良玉冷笑道:“我已經認出來了。”

“哦?”楚歡問道:“是誰?”

司徒良玉抬手一指,“就是第二排的那個黑大個,化成灰我也認識。”

山字營統領微微色變,卻已經厲聲道:“鄧國忠,還不滾出來!”

那黑大個看到司徒良玉,臉上已經變色,山字營統領一聲厲喝,他只能硬著頭皮出來,司徒良玉又道:“作惡的一共有三人,他是領頭的。”

“還有兩個,是誰,滾出來”!楚歡厲聲道。

很快,從陣中又走出來兩人,都是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山字營統領鐵青著臉,向楚歡拱手道:“大人,這三人都是卑職統領,今日奉裴大人之命,山字營出營負重徒步,中午時候,就地歇息過小片刻,這三人被卑職列為斥候,巡查附近的情況,這是裴大人交代,每次行軍之時,要派斥候在前方探路,駐營之後,也要派斥候在附近探查情況。”

楚歡並不多言,轉視司徒良玉,問道:“你們說他們三個調戲民女,害人性命,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他們是斥候,怎會進到你們村子?”

司徒良玉伸著脖子,大聲道:“這三人今日到了我們村子,村裡的男丁們大都去田裡種地,村裡沒幾個人,這三人到村裡找水喝,進了鄭老憨家中,我本以為他們只是飲水,而且是官兵,不會胡作非為……誰知道很快我就聽到那屋裡傳來叫聲,我知道事情不妙,就跑過去看,見到這三人正在拉車鄭老憨的媳婦……!”

“我爹病重,躺在床上,聽到動靜,出來看,見到他們三個調戲我媳婦,與他們理論,卻被他們推倒,我爹病重,哪經得起他們一推,當時就摔倒在地。”剛才差點向楚歡動手的年輕人道